“你要去哪!你在这里等等。”
看着一步一步高低起伏着默默远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那张美貌的面孔下有着言无不尽的无奈,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她一定没有过母爱,也一定没有过父爱,甚至连一个完美的童年也没有。
樊琳没有回头,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在等待死神的来临,她在等待宁宇的宣判,输了,或许这样最好。
宁宇突然走了,然后,不到两分钟,只听见沙沙的脚步声,终于来了,她闭上了眼睛,终于解脱了,或许这样最好。
“你等等。”
身影一闪,宁宇拦在了樊琳的前面,递过一个小药瓶:“你受伤了,如果不止血的话会死的,这药是止血消炎的,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樊琳没有伸手,静静的看着宁宇,非常的惊讶,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的生死,就连师父也没有过,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温暖是来自于一个少年,一个她要杀的少年。
“呵呵......”宁宇笑了笑,他没有回答,也不知怎么回答,或许是出于同情吧,反正是心软,见不得人可怜,别人一可怜,满满都是自己那可怜的童年。
或许是因为孤儿,孤儿的他最能体会孤儿的感受了。
“如果你要杀我,养好伤再来吧!”
说完,宁宇走了,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去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凄凉。
已经是晚上一点,时间过得很快。
打了一晚上,其实他也早累了,匆匆洗了一个澡,坐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月夜清凉,河水缓缓的流淌。
“你失败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你应该要知道。”
朦胧的月色下,一个修长的背影站在河边。
“是的,输了。”
樊琳忍着痛,胸上的血不停的流淌着。
“输了?嘿嘿,比你强上几个等级的人你都能杀,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小毛孩?依我看,根本就是你不想杀吧。”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可多说的。”
确实,作为一个杀手,正面对抗是最低级的刺杀方式,不过她认为卑鄙的手段不应该拿出来对付一个孩子,如果连一个孩子都要用暗杀,在她看来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不肯定。
所以,第一次她伤都没有好就来了,以为只要一剑就能解决的事情,结果没有想到这少年居然速度会快到这个地步。
而第二次,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她看来只要使出剑月无形是必胜的,可是又输了。
输给了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少年,她输的心服口服,没有任何的怨言,是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输了?你以为你是在比武?讲公平?你别忘了,你是杀手,杀手就应该用杀手的方式解决问题。”
“任务失败,要杀要剐师父自会定夺。”
“你好像忘了这是必杀令,必杀令就一定要见血,别想着师父能保你。”
“这么说,你是来杀我的?”
“是的。”
“那动手吧!”
“琳儿,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可以保你安全无事。”
男子转过身,灰白的月光下,显现出一张俊美的脸庞。
“嫁给你?呵呵.....只不过是想和我上床吧。”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既然软的来不成,那就来硬的吧,其实来强的才是欧阳乐最喜欢的方式。
剑光一闪,直接朝那双腿而去。
当然,若非是发现樊琳有伤,他绝对不敢这么轻敌,因为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经过刚才那一战,樊琳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并且胸上的伤口裂了,本就体力透支的她更是雪上加霜。
铮!
两剑相交,樊琳奋力挡开来势凶凶的一剑。
但是第二剑,她却躲不掉了,身体一扭,大腿上方中了一剑。
忽然剑意笼罩,是剑意连绵。
下意识的挡了一下下面,剑光一闪,胸口中了一剑,一个站立不稳,应势倒下。
欧阳乐跳到她的面前停下,剑光一划,直接将樊琳的剑拨出三米远。
把剑倒插在地上,脸上露出淫笑。
“既然你喜欢激刺,那就来一场野战吧,放心,我一定让你爽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