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见管家也不帮自己了,季凡是铁了心的要让她走,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侗思兰。
侗思兰下意识的避开了陈姐的目光,不与她对视。
可陈姐还是突然拉住了侗思兰的睡衣裙摆,声泪俱下的求道:太太,你帮我求求情,我真的不想离开季家,离开了这里,我就没地方去了,太太,求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吧,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侗思兰本来就穿着真丝睡衣,面料轻薄,又是吊带的款式,被陈姐这么一拉,衣服就直往下缀,险些有走光的风险。
侗思兰赶紧扯了扯自己的裙摆,瞪了一眼没眼力见的陈姐,说道:陈姐,我知道你在季家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这次,你得罪的人,可是季家的小姐,你求我也没有用,你是走是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要不这样吧,明天让管家给你多结两个月的工资,你就走吧。
这么笨的人,侗思兰也不想再用了,赶明儿再找个机灵点的,智商在线的佣人。
反正都是棋子,侗思兰当然要挑顺手的用了,没用的就直接扔了也不可惜。
陈姐见侗思兰也不帮自己,心凉了一大截,但还是继续求情道:太太,当初是您把我招进季家的,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您不能说不管我就不管我啊,而且我为什么要对云初小姐那样做,您也知道原因的啊,您不能赶我走。
陈姐也是慌了,居然众目睽睽之下,要把侗思兰拉下水。
就算她没有直接指明这些事都是侗思兰让她做的,可是,任谁都听的出来,这一切都是侗思兰的授意,否则她一个小小的佣人,怎么敢对季家小姐那样做呢。
陈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要怎么做,我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冤枉我妈,你怎么这么坏啊,要我看啊,你根本就是活该,我妈还好心的要多给你两个月的工资,你还不知足,要是我,一毛钱都不会多给你的。季芜言立即出言维护起侗思兰,指责了陈姨。
这和刚才所有人都帮陈姨说话,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墙倒众人推,就是这样的,而唯一没有去推这堆墙的,反而是受了委屈的云初。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啊,你们不能利用完了我,就把我像破皮球一样踢掉吧。陈姐现在也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心理,侗思兰要是不帮她,她也不怕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反正最后都是一个要走的下场。
陈姐,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会告你诽谤,你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在这个城市工作,你自己丢了工作没事,你不想让他们也一起丢了工作吧。侗思兰暗戳戳的威胁道。
陈姐心里一惊,季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她再清楚不过,而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要是得罪了他们,那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陈姐也是有老公孩子的,她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犯错,而把老公孩子也牵连进来,虽然心中恨极了侗思兰的过河拆桥,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要是再不依不饶,恐怕一点好都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