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如梦望着洗脸水发呆,小翠暗叹一声,走上前来,一手轻按他的脖颈,一手轻柔地为他洗脸。李如梦没有姐姐、妈妈为自己洗脸也不知是几岁时的事了。只觉小翠纤手柔若无骨,在自己后颈、面部摩擦,真是极为受用。净过面,坐在椅上,小翠站在身后为他束发,头上素手轻拂,鼻畔荡漾着少女的体香,如果不是身体只有十岁,刚刚懂得个中情趣的李如梦定会趁机有所作为。
梳洗完毕,小翠捧过一碟青盐,一杯清水,李如梦迷惘地看着她,小翠用手粘了青盐,轻轻掰开他的小嘴,在牙上仔细擦起来,擦毕,喂他清水,他才明白过来这就是刷牙了,将水吐掉,小翠拿一方手帕为他拂去嘴角水迹,李如梦看着眼前的雪白小手,一伸嘴,在白嫩香滑的小手上亲了一口。小翠俏脸微红,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出了屋门,只见外面是宽敝的庭院,假山小径,说不出的细致精美,花草争奇斗艳,自己竟一种也叫不出名来。空气清新,润爽宜人,自己有生以来竟从没有一天有过这种感受。打定主意只闻不问,等有空向小翠打听清楚,看小翠对自己温柔体贴,应该是至近之人,心中有了计较,胸怀一宽,禁不住凡事都好奇起来,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引得小翠妙目流转,心内也是疑窦丛生。
出了院子,是一片占地极广的花园,穿花拂柳,向前院走去,来到另一座院子,进了正堂,小翠向堂上坐着的两位中年人万福:“老爷、夫人,少爷来了。”
听小翠如此一说,正四处打量的李如梦不禁仔细打量两位中年人,只见那男的国字脸,剑眉朗目,一脸英气,女子慈眉善目,端庄美丽,二人和和自己的父亲、母亲竟有七分相似,此刻正满脸慈爱地望着他,一时心有所感,跪地叩道:“给父母大人请安了。”言毕微有悔意,不知二人是何身份,叫错了可是大出洋相了。闻听此言,两位中年人面上一愕,那中年美妇扑过来将他抱住,“儿啊,你认识为娘了”喜极而泣。中年男子也走了过来,满目含泪。
李如梦茫然不知所措,但是儿时的感觉涌上心头,真的感到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想到自己九岁上没了娘,领着妹妹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心中一酸,伏在中年美妇怀里热泪盈眶。母子二人相对而泣,良久,还是当父亲劝道:“儿子懂事,这是我李家的福气,夫人不要哭了。”李夫人收住眼泪,将李如梦搂在怀中,问小翠道:“翠儿,少爷怎么今早突然清醒了,你都做过些什么?”小翠暗自思忖,突地面飞红霞,低头不语。李夫人是过来人,知道有事不便当着老爷问,于是和夫君商量替儿子延请老师及通知亲家等事宜,听得李如梦云山雾罩,一双眼睛直盯着小翠,恨不得立刻拉着小翠到没人处问个明白,引得李夫人也不住望向小翠,眼光颇含深意。小翠被母子二人瞅得六神无主,面红过耳,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
诸事商量已毕,李家三口共进早餐,席上,父母不停地问李如梦问题,李如梦支支吾吾,不时望向小翠,饭罢,李夫人将小翠和如梦叫进内室,问小翠道:“翠儿,你虽然服侍梦儿,但我一向视你如女,将来少爷大婚,你愿嫁人,我李家陪送嫁妆,现今少爷病愈,全是你的功劳,以后还要你多多上心啊。”
小翠闻言,愣了半晌,面色苍白,跪在地上,“夫人,奴婢受李家大恩,愿终生不嫁,服侍少爷,少爷成婚,主母容得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否则,奴婢出家为尼,吃斋念佛求祈祷老爷夫人平安。”
李夫人忙将小翠扶起,拉着她的手笑着道:“老爷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品性端庄,待少爷体贴周到,少爷订的娃娃亲,照先前的光景,我们也不想耽误人家孩子,原是想一直让你侍候少爷起居的,只是怕苦了你,少爷岁数小,也未明说,现今既然你有此意,将来给少爷铺床叠被的我们也放下一椿心事。至于那门亲事,成与不成,由我做主,那女娃定会视你为姐姐的。”一番话说得小翠满心欢喜,登时笑逐颜开,当下顾不得害羞,将自己猜想的少爷病愈情由说与夫人听。
原来,这小翠正是少女怀春,终日陪着如梦,虽然只有十岁一个人儿,日久生情,将一颗心已牢牢系在他身上,昨晚服侍他沐浴,一时qing动,两人共浴,虽未做成什么事,其间香艳旖ni自是不足与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