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大摇其头,公孙制夫妇、李夫人则笑逐颜开,女儿得婿如此,当父母的自是喜不自胜;儿子有情有义,做母亲的也是心怀大慰。旁边丫环仆妇一个个张大了嘴,不信眼前竟有此事。
送走公孙家,如梦来到偏进蔡先生的书房,行过师生之礼,入座听讲。蔡先生经昨日一席谈话,于他的词赋暗自佩服。约略讲了乡试还有三年,所考科目等事项,便开始讲解贴经、墨义和诗赋。李如梦印象中科举考试是考四书五经和论策等项,一想还有三年,学什么倒也无关紧要。
此后每日听课半天,闲时在父亲书房读书,乡试之期既遥,中与不中好象又事不关己,晚上自是眠红偎翠,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凡事不求甚解,学问反倒突飞猛进,忽忽半年,于四书五经、论、策之学已达十分火候,而墨义、贴经之掌握也是精辟入微,诗赋一项更是难有人能望其项背。与蔡先生已是形同书友,每日上课仿如笔会,共同切磋。那蔡先生也是中过举人,无奈连试不进,于仕途已是灰心。岂知遇上如梦,于诗赋一门仿如当头棒喝,感悟其中神髓,触类旁通,于所学竟是大有斩获,不禁兴起师徒同试的豪情。
这一日到父亲书房,将昨日带走之书还于架上,信手翻看架上存书,七七八八已经都看过,剩余一些文人批注之类也不屑再看,只寻些艳诗情赋和杂学旁类,渐渐寻至左首架上,于两书夹缝中发现一本极薄画本,题为针灸图解,翻开一看,原来是人体经脉画图,自是寻常医书,走方郎中、市井巫婆,几乎人人都有。本要放回,但见此图画工精细,兼有标注,便想拿回去研究,看与自己以前所见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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