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刚一把抢过张天手中的酒,用他那张大嘴吻了起来,好像久别的情侣一样,这让张天和阿风不禁相对摇头苦笑,阿刚却不管两人的眼光,独自拧开瓶盖,也不让两人,先自己灌了一口,等酒完全咽下,才重重的哈出一口酒气,大叫了一声:“爽快!”接着哈哈大笑,把酒瓶子递给张天,抹了一把嘴角滴出的酒水。
张天一看,好嘛,这家伙一口喝掉少半瓶子,把酒递给了阿风,阿风接过瓶子,却不像阿刚那么急,少少的喝了一小口,又还给了张天,张天见二人已喝完,也灌了一小口,把瓶子放在地上,三人这才发现,酒喝的快见底了,菜却还一口没动,三人不禁大笑起来,张天觉得自己现在正应了林松说的那句话,一天笑的次数比往常十年还多。
张天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屋子里吃饭,却发现待遇还不错,不比林松那吃的差,应该是出与同一个师傅的手笔,看来他们这些特殊部队成员的待遇还是不错的,除了失去了应有的自由以外。
阿刚虽然好酒,但是酒量显然不怎么样,张天奇怪,以他那么强横的力量想不喝醉不是太容易了,怎么会这么容易醉,现在舌头就已经开始打卷了。
阿刚把剩下的酒一股脑的倒进肚子里,不觉话就多了起来,从张天断断续续的和阿刚的聊天中,张天了解到他被抓进来的经过。阿刚的家住在一个环山的小城,自幼由母亲把他带大,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模样,一天母亲满脸是伤的回到家里,阿刚追问原因,母亲不答,第二天,阿刚跟踪母亲,发现母亲脸上的伤是被工厂的一个工头打的,看见母亲为了养活自己用孱弱的身体来承受这么大的屈辱,阿刚不觉愤怒了,冲出去对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拳,谁知道那人脸部中拳,后脑却突然爆炸开来,雪白的脑浆崩了一地。阿刚因为自己的母亲受欺负,一时之间忘记控制力量,失手把人打死。
这工头死了以后,阿刚把母亲带回家,谁知道,这工头的三个家属拎着刀气势汹汹的找到阿刚家,领头的二话没说就砍了阿刚的母亲一刀,看见母亲倒在血泊中,阿刚彻底的愤怒了,如果说刚才杀死工头是一时失手,那么他现在就是真的动了杀机,一不做二不休,阿刚抡起拳头挥向三人,瞬间便留下血肉模糊的三具尸体,看着母亲的尸体,阿刚一阵的眩晕,跑到那工头的家里把他家里人杀了个光,犹不解气,又把房子一把火烧了,便开始了逃亡的生涯,最后终于没逃过特别任务连的追捕,被抓到了这里来。从那时候,他便好上了酒,因为酒可以使他忘记一切,和张天交代了这些话,便一个骨碌倒在地上睡着了,张天把他放到床上,看到他如婴孩儿般熟睡的脸和眼角未干的泪痕,张天便觉得自己并不是最不幸的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愿意去触碰的往事。
张天和阿风也没有说话,显然是受到阿刚心情的影响,心里也乱乱的,各自爬到自己的床上,过了没一会,张天听见阿风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估计是已经睡了,可是自己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一些自己的和别人的事情,想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梦到了独行的样子,一会又变成一个白胡子老头,却听不到两人说话,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