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须友将钟自在抱到角落,用他们睡觉的被子盖着,然后捡起地上的破碗,摸到被汤浇到脸的那位身边。
破碗很锋利,钟须友毫不犹豫的往下一扎。
噗!
鲜血喷了钟须友一脸。
又摸到另一个被朱宏利打倒的人身边,再次一扎,身上的衣服全染红了。
再次来到第三人旁边,却被朱宏利拦下。
“喂!他们罪不该死……”
话才说了一半,钟须友便又一次结果了这个乞丐的命。
最后那位见状,吓得逃了出去,钻进茫茫夜色中。
其实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于钟须友影响都不大。
但钟须友腿脚不好,没法追赶,只能作罢。
“老兄……这不至于吧!”朱宏利真没想到,钟须友竟然将这几个人杀死了。
钟须友道:“除恶务尽!可惜放跑了一个,终究是个麻烦。”
朱宏利看钟须友浑身狼狈模样,哪里还有点高人样子。
本来白天钟须友说出的那些话,让他以为钟须友真是个高人,晚上来也是想请钟须友算上一卦,此刻心思却淡了。
钟须友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没!”朱宏利连忙摆手,看这样子,他已经确定钟须友是个骗子神棍,“老兄,你犯了命案,惹大麻烦了,还有可能连累我。”
朱宏利已经有些后悔打抱不平,平白牵扯进命案中。
虽然当今社会很乱,但是命案毕竟不是小事,很麻烦的。
朱宏利心想,要不直接将钟须友送到衙门,这样也就免了自己的麻烦。
否则钟须友逃了,一旦事发,倒霉的还是自己。
因此看钟须友的眼神,也变化了。
“过段时间,你的好友马麟祥就要回来了。”钟须友忽然道。
“嗯?”正胡思乱想的朱宏利忽然一愣。
马麟祥是朱宏利一个朋友,以前家里很有钱,但后来吃喝玩乐,将家里的万贯家产都败光了。
想一想,马家以前多威风,是镇子里的首富。
只可惜,船载的金银,填不满烟花和赌债。
马麟祥离开家乡,也有很多年,时常朱宏利也会想起这个朋友。
“什么?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朱宏利皱眉问道,他现在已经不把钟须友当成算命先生,所以钟须友的话,他是只信三分。
“你这个朋友,不仅仅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妻子,他这个妻子,还怀了一个孩子。”
“不可能!”朱宏利立刻道,“他那方面不行,怎么可能有孩子?”
“你不信吗?”
朱宏利自然不信,钟须友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也不相信,那就是马麟祥已经死了。”
“不可能!老兄,你别在瞎掰了。你现在犯了命案,我不能放你离开,不然背锅的就是我。”
“我们打个赌!一个月之内,如果马麟祥没回来,那我就去衙门顶罪,如果他回来了,那你就当没看见我杀人。”
“你杀了人,就该送你去衙门,这和马麟祥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之前不是说了吗?
马麟祥已经死了,送他回来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自称是马麟祥妻子,她还怀着马麟祥的孩子。”
“这……”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马麟祥那方面不行,为什么会有孩子?
马麟祥的死因是什么?究竟是谁害死了他?
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难道不想替他报仇吗?
他的死因,只有我知道。
你如果把我送往衙门,谁来告诉你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