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须友却快步消失在街头。
……
“柏彦!你经常去的那家究竟是干什么的?”
“娘,您什么意思?自在是我朋友,你别乱来!”
“你这兔崽子!什么叫乱来?
咱们家今年的粮食没多少了,马上就要过冬,难道你忍心看咱们一家老小饿死不成?”
“她是我朋友!”
“她家挺有钱的,你去了这么多回,究竟弄清楚她家是干什么的了没有?”
“她是我朋友!”
“小兔崽子!你怎么车轱辘话来回倒腾?”
“娘!你们换个人坑行不行?钟自在是我朋友,她家人很好的。”
“换个人?我告诉你,昨天我看见那个瞎子了,他竟然去了洋人开的餐厅。
你知道那个餐厅的东西多贵吗?这个瞎子竟然敢去里面吃饭,他肯定很有钱。”
“有钱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那钱是人家的。”
“哼!很快就是我们家的了。
明天让你爹给他找个罪名,弄进牢里关上几天,吓唬他一顿。
他不管有多少钱,都得给我们家。”
“钟自在是我朋友!我不准你们这么做。”
“哟!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饿上你几顿,你就老实了。”
张柏彦和他娘说这话,火药味很重,但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张柏彦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
因为张家在衙门公干,所以张柏彦老爹便利用这个差事,常常物色一些有钱的人,将他们抓进牢里,使用千般手段,将其身上油水榨干。
张柏彦他爹抓人是有讲究的,物色好目标后,他还会仔细的打探一下底细。
看看目标究竟扎手不扎手,所谓扎不扎手,看的就是目标有没有后台。
经过打探,张柏彦他爹敏锐发现,钟须友是个软柿子。
一个瞎子,外加一个小女孩,没有任何背景,唯一不正常的点,就是过于有钱。
这对于张柏彦他爹来说,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肥肉,不吃一口都枉为爱肉人了。
钟须友屋子外,此刻来了两个官差,一个正是张柏彦他爹。
“老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家可有钱了,我们抓了这瞎子,至少可以弄到这个数。”张柏彦他爹老张伸出手,比了一个五。
“五个银元?”
老张郑重的点点头,心中却暗笑,“五个银元?老子认为至少也是五十个银元,能去西餐厅吃饭的,五个银元能说得清楚,傻瓜!”
老张那个同伴,脑袋确实不灵光,听老张几句忽悠,瞬间找不着北了。
一脸的激动,手中拔出了刀,就要往里冲。
“那还等什么?干!”
“我说你别激动好不好!咱们得事先想好说词。”老张连忙拦住同伴。
“什么说词?”
“我们来抓人,是不是得有借口?你就这么冲进去,平白无故的把人抓走,那能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们不是来抢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