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美看着他操作,屏幕出现了一个呈双螺旋往下盘绕的路径图,这个图形来自同一个仪器的记录,是萨沙走过的路线。这里显示了萨沙两条甬道都走过,所以路径有两条,两条路径像dna分子的结构一样盘绕而下,其中一条绕到第七圈就打住了,另一条直下到第九圈。
这和贺铮给他讲的情况一致。
当时他们做了初步探查,发现是两条很长的甬道,便计划分开两组,同时进入了两条甬道。赵三才和傅荣华走一条,萨沙和陈亚下去另一条,贺铮和宇文浩在地面上做着指挥、监控和联络的工作。
赵三才和傅荣华深入甬道400米后,也就是下到第五层,地下150多米处,他们失去了联络,没有影音传输回来。
当时,贺铮立马给萨沙报告了这情况,但萨沙认为赵三才贪功,傅荣华那小哥也不是什么规矩的人,他们可能到了信号无法发出的地方,发现联络不上,也懒得走回头路报告一声,继续探查下去了。
这是极其有可能的。地下状况复杂,微波信号无法穿过厚实的岩层直达地面,它们只能通过甬道本身传播。虽说在无阻碍的空旷地,这种微波信号可以传播得很远,但是下到地下就不见得灵光了。一开始也没想过甬道这么长,而做为信号中继点的收发器只有五个,赵三才只拿了两个,也许下到四百米就不够用。
所以萨沙一开始就不在意,只是隔段时间再问一下地面的人,对方有没有传回消息。
接着,他和陈亚在另一边深入到500多米,大约为地下180多米的地方,遇到了一堵石墙,便到了尽头。直到他认真考察完,回到地面,对方却还没上来,连个消息都没有。萨沙又以为对方在下面有什么发现,这样想很自然,他刚刚探查的那条甬道太单调了,除了让人觉得建造者有惊人的财力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于是萨沙和陈亚又带着回收的信号收发器进入那条甬道,一路保持着良好的通信,一直深入700多米,下到第九圈的最初那段路,收发器又不够用了,再前进就无法给地面传输影像和声音。
他初步探查后,折回报告了一下,又和陈亚继续探查。过了十来分钟,他们回到有信号的地方,报告了第九层的情况,第九层大部分都是坡道,没有阶梯,而且不是一直往下的,到了一个地上是往上走的。
按照萨沙估算的说法,大约往上走了差不多400米,尽头也是一堵石墙。
这往上走的路是逆时针的弧线,也就是假如向下走,是顺时针的,和另一条甬道的方向相同。加上地面两人已经描绘出两条甬道的路径,前面七圈是对称的,呈双螺旋状,互不干扰地盘绕而下。萨沙提出了他的猜测,往上走的这段甬道是通向另一条甬道的,它是与这边对称的第七圈和第八圈。
两条甬道在第九圈相连?
宇文浩觉得萨沙的猜测具有可能性,但建造者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本身把地下甬道做得这么长就足够古怪的。
失踪前的萨沙还告诉了他们尽头那堵石墙背后是空的,凿穿就可以验证这个结论是否准确。接着,他又说,在第九圈的中部有另一条更窄的甬道可以继续往下走,这条新的甬道不再是盘旋的弧线,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地下遇到了岔路。
萨沙怀疑赵三才和傅荣华下去了,决定和陈亚下去看看,商定三十分钟报告一次。
可是三十分钟后,他们并没有发回报告。又等了一刻钟,贺铮决定亲自去看看,此时已经没有更好的通信工具了,他往领口别上隐藏性良好的对讲机,就单枪匹马地下了去,感觉走了四五百米,就遇到一堵石墙。
萨沙和赵三才带下去影音设备是具有定位功能的,与黑盒子配套,传输回影音的同时直接演算成各项数据,生成图形和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