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护士通知傅沛程烈醒了,隐隐发觉出事的傅沛跑去向丈夫抱怨,三句不离:“阴思慕是贱人!”“阴思慕坏!”“阴思慕耍诈”等等。
程烈刚醒,本就身子虚弱,听不得这些烦心的话,听着傅沛在耳旁叨念的话,程烈眉头一直紧锁,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那一步。
他嘴巴有点干,对傅沛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傅沛回眸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倒水,嘴里依旧念叨着:“程水可是你亲儿子,你就这么不上心?你对他不上心,可不代表他对你不上心,他可说了,等那一千亿到手后,咱们就移民去西雅图,那地儿适合你养病,到时候再把爱媛接过来,咱们一家就团圆了……给!”
她把水端来,扶程烈坐起来喝。
水温有点烫,程烈将就着喝了一口,抬起头问她:“你刚说什么,程思集团卖了一千亿?”
“是呀,要说你这侄女心眼可真够贼的,一千亿,搁全国都未必有哪家公司能卖这样好的价钱,她就两片嘴那么一说,那拍卖的价格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谁拍走的?”程烈问。
“不知道啊,但不是君寒,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没拍到程思集团君寒的脸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阴思慕和君寒同住一个屋檐下,到时候看她怎么交代!”
傅沛的言语里有些幸灾乐祸,如今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阴思慕被君寒赶出来!看那小贱人还张狂!
程烈冷哼一声,躺在床上不说话,但心里却一阵痛快。
还好没有卖给君寒!
傅沛又在他耳根叨叨了半天,程烈实在累,便叫她出去,他要休息一会儿。
夜里十二点,整栋楼里静悄悄的,傅沛也跟着睡着了。
程烈因为下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到醒来,口渴想要喝水。
当他去拿水的时候,突然间发现窗前站着一个人。
程烈大惊,手里的水杯顺势掉落在地,玻璃杯噼里啪啦一阵,渣滓碎了一地,这般大的声响,病房里依旧静悄悄的。
“傅沛!傅沛!”程烈感觉不对劲儿大声喊着傅沛的名字,可无人应他。
这时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踩着崭新的皮鞋,一步一步走向他,皮鞋蹬蹬的声音空旷而响亮。
程烈只觉后脊背发寒,用手攀住床边,闭了闭眼睛,看来他今天是活不成了。
“程兄,别来无恙啊!”男人开口声音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