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衣服已经被雨水湿透,粘在身上更勾人目光。可举止又是那样平静和淑雅,让人起不来什么
果然是外面来的女子,太多不一样。
张怀长这样想着,心底多少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外来户”是怎么样一种情形。
看到那女子开口,说的却是什么“想来你们也不想平添事端”的话来。
张怀长一笑:这女子倒是有趣,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选中了吧——或者说是她的宅院——他张怀长还从未经历过寄人篱下的情境,不过这一次着实无奈。
只有这样能保全自己的兄弟,也只有这样能保全他自己。
只是不知道,她知道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一个意外时,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两边的手下都是知道这事的,哄笑此起彼伏。张怀长看一眼身边的众人,心底有那么一些烦躁。
他开口了。
……
“夫人妳姓杜,家住山那边村里面,若不错应该是新近搬来的。家里颇有些钱财,不久前重金买地”
张怀长开口却不像他长得那样粗犷,说出口的话倒颇有些文人才子的风味——可越是这样的话越是锐利。
杜安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那张匪首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不知道,这山匪遇到她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
不知何时,她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不知何时,她就被他们列为眼前的目标——杜安菱忽而觉得自己宛如鱼塘中的鱼,在被捞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性命一直都把控在别人手中。
她怕了。
她是真的恐惧,只因为对方说出口的话。
“杜家娘子还请放心,我等只不过是看上了妳的宅院,至于妳的人,妳的命,还有妳的财,怀王我还看不上。”
众人的哄笑中,杜安菱倍感自己弱小。
……
自己渺小,别人势大,杜安菱无奈妥协。
就连之前喊着要跟匪首较量的杜瑜若也没有再出声,虽说拿着竹棍,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时扫过对面的人,警惕中隐藏着恐惧。
好在那山匪竟然是很守规矩的,没有号令,也只是在那里对峙,没有上前一步。
直到马蹄声阵阵,一骑疾来,冲到“怀王”身边。
附耳说了句什么话,弄得那匪首心神大悦。
看着杜安菱,他笑了。
“杜家娘子,别在那呆站着了,赶紧回自家看一看吧!”
有几个匪众嬉笑着,送来了她最担心的消息。
“那里已经被我们兄弟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