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不谨慎。
……
却唤来陆红花进屋。
她看着那在这山脚下过了二十多年日子的仆从,说了句“可愿远游”?
陆红花看着她,多少有些诧异。
“远游?”陆红花问。
“离此出游。”她答。
“那不行!”陆红花急。
“有那些不行?”她问。
于是陆红花把种种优劣说了——尽管多数还是一介村妇的思想,可总有那么一些是可供采纳的。
不能远游,因为女子独行在外是天大的忌讳。
不能远游,因为在此田宅不能变卖。
不能远游,因为离开了对瑜若有害。
杜安菱听完摇头,一声叹息打消整个念头。
终究是有太多的难处,,她有些失落。
……
可总是有那么一些办法的。
“远游虽不可以,近游一样可行。雇辆车当天来回如何?”
杜安菱问着,可语气总像是求证。
陆红花看过来,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出游:“在宅子里呆着不好吗?”
“呆久了,烦腻!”
杜安菱就这么说着,说的那陆红花更加不解——“看书,抚琴,还有临窗诗文绘画,不也有的是乐趣?”
读书作画?能读的书早已翻遍,能画的风景也将穷乏,杜安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事干——不过,看书的乐趣?
杜安菱有些疑惑,看向陆红花时才想起自己曾教了她些许字的过去。
只不过后来来了山匪就不再过问了——可好歹是教了三五百字,读一本简单的书还是能通晓大意的。
想到这,心里了然。
“那些书,妳都看得懂?”她问。
“字不是全部认得,但有些文章还是读得懂大概。”陆红花如是回答。
读得懂大概?杜安菱一看她指着的书,却是一本《列国史略》。
这本书?
杜安菱浅笑——这里面故事倒是简白易懂的。
“有些故事是曾经听到过的,比如那次西征。”陆红花此刻有那么一些拘束,好似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需要承认错误一般。
杜安菱乐了。
“妳是真的像认识这书上所有的字?”
陆红花点头。
“那好吧。”
杜安菱看着她的眼,心中忽有所感。
若是这陆红花真的认识多些字,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