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星的骑士们在冼星臣三人的带领下到了南城的军营。向守门的卫兵出示了那个征兵令后卫兵把他们带向了营地里的广场上。那里已经集中了不少的佣兵队伍。看样子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千人左右。冼星臣看着佣兵的人数惊叹一声:“襄州的佣兵竟然这么多啊。难怪襄州的军队对佣兵不放心了。”他的眼圈依然是黑黑的,昨天晚上星又打扰了他的睡梦。冼星臣对伟大的星总是这么不让他好好睡觉感觉十分的头疼,然说他真的受益非浅可是睡觉不安稳的痛苦真的让他很难受。展之远说:“是啊,不过因为佣兵都是各自为政的小队伍,而且相互间又总是有些矛盾,所以还翻不起什么风浪。象飞虎那样人数足有五百人的大佣兵团,在唐晋甚至整个古华都不多。这里的佣兵团一般都是百人上下的。”接着又向冼星臣指点起来哪拨是那个佣兵团的人,人数多少实力如何。展之远平时里当路辅臣的副手,这些情报的搜集整理工作都是他要操心的。他正说着,忽然看到门口来了个队人进了来。为首的一个人一脸的煞气,而身后跟了二百多人,竟然有不少的人身上都多少的带着伤。展之远的面色一黯,哼了一声。冼星臣见他面色不善就问:“他们是什么人?”展之远说:“他们是飞虎的人,前天夜里被我们震慑后看来又聚集起来了。为首的人是狂天虎的弟弟狂天豹。围攻我们的时候他不在,可能出去做任务了。论剑术,他比他哥哥强的多了。”冼星臣这才知道,原来是飞虎余部,怪不得身上都带着伤。前天夜里和他们战斗的时候,因为天黑所以什么都没看清楚否则也不用展之远说了才知道。狂天豹看到了天星的众人,眼睛里露出来不加掩饰杀气,迈步就走了过来。路辅臣闷哼一声,想不到飞虎的人竟然想在唐晋的军营里和他们理解私仇。他的右手握上了腰间的剑,左手一挥,天星的人立刻结成了战阵。真的要打的话,虽然对手人数不少,可他还不在乎那些残兵败将。飞虎的人在天星的对面也摆开了阵势,可是他们人数虽然多,可是气势上却怎么也比不上天星的人。毕竟天星带着大胜之威,而他们则是刚遭新败,心理上很难不产生一种畏惧的情绪。只有狂天豹脸色铁青,盯着天星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说:“是你们,杀了我大哥!”路辅臣不亢不卑的说:“是,你大哥围攻我们,结果他实力不够,死在我们手里。”狂天豹“锵”的一声拔出了剑,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今天我来,就是找你们报仇的。”这时广场里的那些佣兵团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全都围了过来,他们都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的人,有人打架自然不害怕。冼星臣扫了一眼狂天豹身后的那些飞虎佣兵团的人,那些人看到他的眼神都纷纷的把目光改投他处,不敢和他对望。那天夜里,这个黄头发的小子一个人在飞虎的骑兵部队里纵横驰骋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也在骑兵后边都看到了。看到冼星臣望向他们都不由的产生了畏惧情绪。冼星臣见他们心里都有了怯意就在心里偷笑了一下,这样未战而先惧的队伍有什么好怕的。他笑了笑说:“狂天豹,你想为了你哥哥报私仇也不是不可以。但却带着你的手下来兵营里闹事,难道你就不顾惜他们的性命了吗?”他这个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襄州的军队因为人数不多而无法完全的控制好城里的治安,所以佣兵之间的争斗他们都装做没看到,但是如果在军营里闹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为了维护军队的尊严,襄州的军队非出来镇压不可。飞虎的人显然也想到这个,脸上都露出来畏惧的神色。狂天豹脸色依然铁青的很,他说:“我们来是应征的,没想到你们也在。哼……我大哥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为你的缘故,那今天的事情就由我们两个私人解决好了。小子,拔剑吧,只要你杀了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你们报仇。”他说着把剑在虚空中一劈,发出了一道寒气,一直延伸到十几步开外的一个水缸里。那缸水一下子都结成了冰。一涨之下把水缸都撑破了。路辅臣脸色一变,好霸道的冰斗气,他担心冼星臣对付不了狂天豹,于是上前一步,对狂天豹说:“天星的团长是我,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解决好。”同时展之远也站出来:“你是飞虎的副团长,我是天星的副团长,我们两个一决胜负。”而在两人说话的同时,刘雷也说:“你哥哥是我砍死的,有种的话冲我来。”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说话,为的就是替冼星臣拦下这一阵。冼星臣则走上前一摆手制止了路辅臣三人。他盯着狂天豹说:“好,我就领教领教你的冰斗气的威力。”路辅臣在后边担心的说:“星臣,你……”冼星臣没等他说完就接口道:“路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以后面对敌人会更强。今天这一步我必须走出去。”路辅臣不再说话了,冼星臣说的没错,日后天神如果真的复活了的话,那冼星臣就必须要面对他。而如果连眼前这个人级战士都战胜不了的话还谈什么和天神对抗?本来在冼星臣独自逃亡的时候,他也是坚持要冼星臣锻炼锻炼的,可是自从失散之后他就一直为了冼星臣担心,现在冼星臣回来后他就再也不想冼星臣涉险了,毕竟冼星臣不但是他的领导,还是他的兄弟。一个他一直看作亲生弟弟的人。可是路辅臣却忽略了冼星臣迟早要走上一条自己的战斗之路的。狂天豹打量着冼星臣,他十分镇定的站在自己面前,既没有胆怯的表现也没有轻视自己神情。他知道,这个少年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狂天豹感觉到他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最艰难的战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住了剑柄后高举过头,然后又缓缓落下,直向了前方的冼星臣。随着狂天豹的剑指过来,冼星臣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从狂天豹处涌了过来。他也深吸了一口气。他坚持要进行这次战斗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有着目的的。他知道自己虽然在天星诛虎那一役里建立了自己的威信,可是却也仅仅是因为自己谋略过人。而对自己的战斗力天星的骑士们却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这点从路大哥的表现上就可以看出来。而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必须要在各个方面建立自己的威信。所以,这一战他绝对不能退却。
冼星臣把炎斗气灌注到剑上,流星又充满了火焰。冼星臣把剑指向了狂天豹,他的炎斗气直指向了狂天豹,和他的冰斗气纠缠在一起。火和冰的抗衡正式的展开。
狂天豹一挥剑,虽然距离冼星臣还有十多步的距离,可是一道白色的寒斗气却从剑上发出向冼星臣直飞过去。接着他向前一跳也跟着冲向冼星臣,那动作之快竟然几乎和斗气同时到达。在那道斗气还没有打到冼星臣的身上的时候他又是一剑砍过去,攻势相当的凌厉。天星的骑士看到他竟然这么厉害都吓了一跳,不禁为冼星臣担心。
冼星臣刚躲开那道寒斗气就看到狂天豹的剑到了咽喉,他心里不禁一惊,好快的剑。他一偏头又闪开,接着流星一封挡住了狂天豹的剑。狂天豹见他一剑无功刷刷刷的又是三剑。这三剑一出,周围数步之内的地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显然是他的寒斗气引起周围气温下降。周围围观的人都是行家,看到他竟然有如此的斗气都在心里暗暗的吃惊。狂天豹的斗气显然要突破人级,即将达到地级的境界了。
冼星臣见他来势汹汹,虽然知道不可硬接这是,这几剑太快只好举起来流星和他硬拼起来。狂天豹攻了三剑他也硬挡了三剑。三剑过后冼星臣只感觉双手都凉到了骨头里。“好厉害,要不是我用的是炎斗气正好和冰斗气相生相克,恐怕双臂早就要冻僵了。”
这是狂天豹又是一剑过来,冼星臣躲闪不及之下只好倒在地上就地打了几个滚才闪开。而刚一停下狂天豹又凌空扑了过来,一剑当头砍下,剑还没到冼星臣就感觉全身都在那剑发出来的寒气笼罩之下,看来狂天豹是想这一剑就把他了解了。当时冼星臣正倒在地上,眼看就避无可避了。路辅臣等看了就大惊,现在就是想救冼星臣也来不及了。
冼星臣看剑就要落下的时候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把剑在地上一插斗气爆发。这一下把地上的尘土打的都飞了起来。狂天豹在空中被沙尘一迷眼睛,手上的剑就不禁的一缓,斗气也稍微的减弱了一点。冼星臣要的就是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他又一打滚闪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接着站起了身,流星指向了狂天豹。他偷眼看了看方才他倒着的地方,那里已经结了足有数寸厚的冰层。冼星臣心咚咚的狂跳起来。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的话,那现在他早就被冻成冰雕了。狂天豹刚才的那一击没有得手,也再没展开刚才的快攻。只是用剑指着冼星臣,一步一步的向冼星臣靠近。
这时路辅臣喊道:“狂天豹,你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算什么本事?来,有本事和我斗斗。”他说着拔剑出鞘就要接下冼星臣。他知道,在他的队伍里除了自己能打赢这个狂天豹外,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狂天豹哼了一声:“随便你们。你们想车轮战也好,想一起上也好,我都接着了。”他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剑却一直指着冼星臣,剑上的寒斗气也一直若有若无的冲向冼星臣。冼星臣也用着炎斗气抵抗着,他全神贯注的盯着狂天豹,对着路辅臣说:“路大哥,你退下。这一仗,是我的。我能赢。”路辅臣说:“但是……”没等他说完,冼星臣就斩钉截铁的说:“路大哥,你还当我是星臣的话,就不要插手。”他这个话说出来后,其他的人都莫名其妙,只有天星的人才知道,冼星臣是在提醒路辅臣他星神传人的身份。并且命令他不要插手。路辅臣还是第一次见到冼星臣这么和他说话,他知道冼星臣是不允许他插手了。只好把剑又收了起来说:“那你要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