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也懒得再去拦他,等他磕了几个头之后方道:“起来吧,我说过要责罚你吗?你的心本来不错,可眼光却忒短浅了些,若是老爷真听了你的话,只怕明日一早,街头巷尾的流言就会说,本官剪除庄家三虎并非为了洗冤禁暴,惩恶扬善,而是贪图人家的田产,岂不是冤枉!”
这么一说,刚站起来的休息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张允连敲带打就是为了让休息心存畏惧,日后办事更稳妥些,可不想吓唬得过了头儿反倒成了个只会拍马屁,顺风倒的应声虫,于是又换上一副春风一般和煦的笑脸,双手把他扶了起来,嘴里更半真半假地道:“我方才说了,不会怪罪于你,此事不传六耳,烂在你我的肚子里就是了,这些日子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年终时必少不了你的奖赏,不过有一点要记住了,好好约束底下的差役,若是意见箱里有了投诉你们的帖子,可别怪老爷我法不容情!”
“是!”挨了一顿棒子又得了俩甜枣后,休息显得格外舒坦,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恭敬,从袖管里摸了一张纸出来道:“大人,请看,这是百姓们匿名投来的诉状。我誊抄在一起,便于大人审阅!”
“你有心了!”张允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纸来边看边往内宅走去,可是眉头却越皱越紧,良久之后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看来不大刀阔斧地整顿一番,不足以平民愤呀!”随后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微笑,
张允在卧室外走过,探头看了一眼,见司墨兀自熟睡未醒,于是乐呵呵得去后院准备一展厨艺,不想却看到林笑语正蹲在厨房的门口杀鸡呢,见他过来只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哎,有什么喜事呀就把你美成这样,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去了!”
说着有意无意得看了张允的脖子一眼,右手的菜刀一横,已经抹断了鸡的喉咙,被她倒捏着脖子的公鸡只咯咯叫了两声,扑棱了两下翅膀就开始抽动,鲜血滴滴答答的流进地上的碗里。
娘的,这该不会是杀鸡儆猴吧,啊呸,是吓唬我的吧!张允想起她刚才目光在自己脖子上停留了一下,虽然院子里一点风都没有,也不禁觉得脖颈子上冷飕飕的,蹲在她身边道:“我叫张允,跟哎没什么交情,不甘心唤我大人直呼名字也无妨!”
“我可不敢!”林笑语好像没有听到他语气中的不满,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是官我是民,直呼你的名讳那是个冒犯之罪!”
“得了,这儿就咱俩人你还装什么大头蒜呀!”张允到厨房里拿了俩小板凳,一个自己坐,一个则放到了林笑语的身后,不经意间看她浑圆而翘翅的屁股,不由得暗赞道:“极品呀,看着就舒坦,要能摸两下就更爽了!”
可是想到林笑语的凶悍,还是忙收回了邪恶的视线和意淫的念头,继续道:“你嘴里不说,心里指不定一天到晚连名带姓得骂我多少遍呢,兴许晚上做梦都不带停的,我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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