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墨却道:“天家无亲情,为了皇位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都有,这有什么可希奇的,我猜着多半都是被相公给逼出来的。”
“呵呵!”张允一笑,算是给默认了。
见林笑语一脸地疑惑。顾媛搂着张袭人解释道:“这也不难明白,梃击案本身就疑点重重,相公也说过,原本就是太子自编自演地苦肉计,目的本就是为了扳倒福王,却不想是皇上借着相公的手,把福王给逼出了京城。”
“既然他都走了。又何必赶尽杀绝呢!”林笑语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居然软了起来。
顾媛摇了摇头道:“照理说是那样没错,可是却远不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林姐姐你可还记得当日福王离京就藩时的情景吗?”
“恩”林笑语点了点头,她素来爱动。有热闹看,当然不会闷在家里,所以当日福王离京时她跑出去看过,现在想想,还觉得帝王家真是气派。光是车辆就绵延了好几十里。
顾媛道:“你说那车上地箱子里装地都是什么呀?”
“自然是金银珠宝了!”
“那不就结了!”顾媛道:“这许多地箱子加上了,只怕得有几千万两银子,若是福王只是个普通的王侯。倒也罢了,还能当作是皇上和郑贵妃疼惜自己的儿子,希望他在藩地能过的好些。可事实上,只怕未必如此,想来这些银子都是郑贵妃逼着皇上赏赐给地福王。”
“而这些银子到了福王的手中,也就等同于入了白莲教的腰包之中,你想想看,福王的藩地是河南洛阳。那里虽不如京城繁华,可也是土地肥沃,人烟稠密,民风骁悍,再加上这么多银子在手。想要招揽起一只军队有什么难的?再加上又有白莲教协助,说不定几年之后。又要上演一场福王扫北地戏码!”
话说到这,林笑语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道:“莫非是圣上担心历史重演,这才炸死了离京不久的福王,而后把送出去的银子又都收了回来吗?”
“恩!”司墨道:“毕竟无论是谁,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是亲生父亲杀了自己地儿子,相比郑贵妃也是到死时才明白过来,因此她才会跑去慈庆宫想要杀了太子泄恨。”
“其实这布棋下的虽然毒,但也算不上妙,可皇上接下来的一连串招法才真的让人叫绝呢!”司墨淡然一笑道:“他先是把相公抓进了皇宫之内,而后又将他和太子都圈禁了起来,外人看来以为是父子君臣间有了仇恨,在某些人看来,更是觉得这是皇上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或者以为皇上要废除太子了,于是老魔小丑就全都纷纷跳了出去,却恰恰昭显出了自己的歹心。”
“单单是这样还不算完,皇上又把炸死福王的罪名一股脑的都扣到了白莲教地头上,毕竟无论怎么想,白莲教的嫌疑都很大,可这恰恰就敲到了郑贵妃的痛处,一来她是白莲教的人,明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却是哑巴吃黄连----有嘴说不出,二来这也很象是一个痛失了爱子该有地反应,更让郑贵妃以为皇上依然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的身份,何况太子被圈禁,在郑贵妃看来恰好说明,皇上认定了福王是太子所杀,而之所以推到白莲教头上,不过是为了维护天家地脸面,这也就麻痹了郑贵妃,使她不至于轻取妄动。”
“可就在郑贵妃左右为难时,大年夜的晚宴上,皇上却动了手,想必郑贵妃直到皇上摔碎了杯子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处于了下风,不但失去了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势力,更是把亲生的儿子都折损了!”
“真够狠毒的!”林笑语叹道。
“不狠毒的人又怎么能当个好皇帝呢!”司墨若有所思地道。
“不过比起皇上来,咱们相公的所作所为也是可圈可点,不但得了好处,还得了个忠心耿耿的好名声,就凭今天太子又是送玉佩,又是认干女儿,又是赐名字来看,怕是太子已经把咱们相公当成了天字第一号的大忠臣。”司墨说着伸出手指摸了摸张袭人肉嘟嘟的脸蛋,笑道:“是不是呀,袭人,你爹坏不坏呀?”
张袭人咯咯笑了起来。
“这怎么能叫坏呢,这叫计谋,懂吧?相公我风里来雨里去的,还不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更是为了咱们这个小家吗?”张允辩解道。
“我们知道呀,所以从来都没有谁怪过你!”司墨从背后搂住了张允,笑吟吟地道:“在我眼里,相公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更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好官,能在皇上身边混的风生水起,也恰好说明相公本事了得。”说着在张允脸上亲了一口。
张允倒是真的有些动情了,反手就要揪住她,不想司墨却跑到了一边,咯咯笑道:“我还要帮着媛媛照顾袭人呢,你还是去林姐姐屋里睡吧!”
“也好,早晚有让你好看的一天!”张允说着一把将林笑语抱了起来,也不管她羞得直捶自己的胸口就朝旁边屋里走去,跟着喊道:“范同,都回去睡觉吧!”
外面的范同答应了一声,各自散去。而林笑语的房里却是春色满屋,呻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