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看上了庄蝶语,要带庄蝶语回门派收徒,庄蝶语却因为胡骄的原因不肯离去,还说出了当时的情节,苍云朵为了讨好慕容晴,所以来了这么一手,丫环替嫁?
胡骄肥脸抽出几下,瞬间想通了一切,嘻笑道:“我以为是怎么着了,娘要把个丫环许给我,原来是因为那个丑丫头。[燃^文^书库][]冰@火!中文您放心,让我跟那丫头上一面,我正发愁怎么甩了这块狗皮膏药呢。”
苍云朵微微一怔,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又涌出一丝不屑,刚才见胡骄神色迥异,还以为经过山里这趟生死,有了变化,看来还是跟他爹一样,趋炎好色,两句话就又现在了原形,“没想到你也能识些大体,那丫头刚被慕容仙子医治完毕,在客房里歇着。雁灵,你就带着亦辰少爷去那里看看吧。”
“是。”雁灵爬起来擦了擦眼泪,看了胡骄一眼。
“那儿子就去了。”胡骄深深鞠了一躬,跟着雁灵转身出去。
“小畜生。”看着胡骄离去的背影苍云朵低骂一句,抚了抚腿上浑身哆嗦的波斯猫,眼角里露出一副慈母的温柔,“比我家天儿,差得太远了。”
出了苍云朵的院子,走了一截,雁灵狠狠瞪了胡骄一眼,道:“先在这等着,我把食桶送回去。”
胡骄微微点头,从知道苍云朵的用意到现在,心里一直想着庄蝶语的事。
庄蝶语身中蛛毒,而且失去记忆,跟胡骄留在苍家镇,别说治病,想要吃口好的都难,如果跟着慕容晴的话,解毒治病不用说,还有可能学到上乘道术,至少可以强身健体。不过,如果罗昊同时也进了慕容世家,会不会对庄蝶语下杀手呢?
毕竟,现在除了庄蝶语、张超群、逃跑的吴远和胡骄自己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底细。
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罗昊不仅手段狠辣、天赋异禀,心机也越来越重,他留下张超群在身边,并不代表会放过张超群。不过,他能够留下张超群一条命,也证明了他对这些人并没有必杀之心。否则,当时在山中,胡亦辰只是一个苍家镇的孙子辈,而且身带重伤,他应该会立即动手。
从苍家人对慕容晴的态度来看,苍家镇和慕容世家根本没有可比性,如果慕容晴可以对“庄蝶语”重点保护,基本上就可以保障庄蝶语的安全。
想通这些关系,胡骄眉头渐松,远处雁灵也送食桶回来。
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胡骄,丫头挑起大下巴,露出一副鄙视的神情,这个下流胚名义上是个少爷,实际连个下人都不如,幸亏他没有答应婚事,要不然我的青春就全毁了。
拍着贫瘠的胸口长长吁了口气,雁灵对胡骄道:“走吧。”
穿过几间大的院落,远远望见一座青砖碧瓦、雕梁画栋的豪宅,进了院子的月亮门,地面上是净若水冼的青石地面,院门开在东南,进门口右手摆着大石碗,里面两棵水莲开得粉白。
雁灵在门外通报了一声,并没有进去,胡骄独自推开雕着福寿花格的红木门,一眼看见端坐在大师椅上的慕容晴。
“你就是胡亦辰?”慕容晴坐在太师椅上清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凉,仿佛山中的清泉。
八仙桌上燃着一对红烛,借着烛光胡骄凝目望去,慕容晴依旧穿着白天的水月道袍,只是头上的发髻已经打开,如瀑布般披散在背后,背上的长剑也早已卸下,斜放在八仙桌上,看样子似乎梳洗完毕,想要睡觉的样子,艳亮的光晕映在她的脸上,少了一分仙气,多了一分妩媚。
“你在看什么?”慕容晴见胡骄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盯着自己,柳眉微竖。
胡骄连忙低下头,颤声道:“我、我只是觉得,仙子长得……好美。”
听说胡亦辰生前嘴贫人贱,胡骄占了这具身体,性格也不能露馅。
人贱胡骄决不承认,但是嘴贫这块,他自认还是很有天赋。
当初地球上的自己,帅哥、学霸兼武林高手,非常适合装逼,所以很天都是惜字如今。现在这具身体,无论身份和长相都是标准叨丝,再加上最近的苦逼遭遇,真的适合吐槽耍贱。好在换了一句新的身体,仿佛带着面具一样,胡骄丝毫没有心里障碍,表演得倒也是得心应手。
慕容晴拇指磨擦着剑铗上的一颗宝石,没有回答。
“我来呢……”胡骄翻起眼皮,看了慕容晴一眼,“是想看看小语。”
“看小语?”慕容晴语气中露出一丝烦躁,手指猛地抓住剑鞘:“你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娘是要给我找门亲事,让小语跟您去修行。可是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和小语出生入死,心心相映,互述衷肠,私定终生,就这么硬生生的把我们分开,实在是天理难容。我来是求您不要把我的爱人带走,何况她又丑又笨,比她漂亮比她聪明的人到处都是,您又何必……”
“胡言乱语!”慕容晴冷哼一声,“你是看过她没中毒前的容貌吧。”
“这……”胡骄全身一震,仿佛被拆穿了一眼,脸上露出一股无赖相:“那又怎样,我为这段感情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娘要把我们家丫头嫁给我,我呸,本少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只有庄蝶语才能当我老婆。”
“果然是好色之徒!”慕容晴骂了一声,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别在这儿装了,庄蝶语我必须带走,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胡骄嘻嘻一笑,走前两步,眼前突然一花,半边身子酸麻,左手已被慕容晴抚剑的手抓住。
“嗯?”
慕容晴抓着胡骄的手腕,脸色不断变换,喃喃道:“明明有种奇怪的感觉,脉像里又什么也看不到,除非他的精神力……绝不可能!这副身子像掏空了的糟糠,一定是给庄蝶语疗伤时耗费了太多功力,才产生了刚才的错觉。”说完,慕容晴放开胡骄的手,“你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