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顿,喃喃重复着“好自为之?我又如何不知?若是能做到,该多好!”
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平日里师兄对我照顾有加,却料不到,他竟对我清根深中,还害得姐姐误会,对了,姐姐!
我随便披了件外袍,忍着疼,将靴子套上,匆忙出了留香殿。
身后传来一小宫娥地呼唤声“姑娘,给您上药啊!”
我的剑收在了紫金葫芦里,没了佩剑在身,不能御风而行,身上的灵力又不以支撑着我御着起阴阳扇,只有御风低低地飞在红墙之上。
偶有宫人看见,只见一团青衣飘过,大都吓得魂不附体。
我找了大半个皇宫,都不曾见到姐姐的身影,眼看就要到了子时,我稍加犹豫,转身飞去了朝云殿。
脚步轻轻地落在殿外,目光朝殿中看去,大殿寂静一片,没有随侍的宫人,只有不过两三盏琉璃宫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进了大殿,心里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呼吸微滞。
突然,内殿传来一阵桌椅碰撞声,那里正是师父的房间,我心蓦然间揪起,急匆匆冲了过去,用力推开了殿门。
而眼前看到的一切让我犹如这沉重的木门般,被人狠狠摔到墙上。
诺大的雕花木床上,一绝美的白衣男子栖身在一着紫色宫衣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一副羞怯地模样,柔亮的宫灯将两人的脸映得更是美了三分,端是郎才女貌,般配之极。
二人同时朝我瞧了过来,而我此刻,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呼吸困难。
那白衣男子面色一冷,狠狠地看向我,“出去!”
男子冰冷的话语,理直气壮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打扰了两人的好事。
“对不住!”我急忙上前将两扇殿门关上,转身跑开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不过短短一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不爱就不爱了,还能转身去碰别的女人,难道他的心当真是铁石心肠。
阿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唯一吗?
你不是说非我不可的吗?
你不是说要与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吗?
都是骗我的,你骗得我好苦,我竟信以为真了,你好狠,为什么不是昨日,不是明日,偏偏选在我生辰之日。
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打扑打往下掉,我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而此时的内殿里,桌子下面发出一声痛呼“哎呦,老夫的脑袋啊!”
一个着灰袍的老者掀开桌子上的蓝色锦绣桌布,从桌子下钻了出来。
他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脸的愤慨“墨狐狸,你下手能不能轻些!老夫这身老骨头差点被你踢散!”
白衣男子这才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玄清秋看了男子一眼,也尴尬地站起
“师祖,墨公子,你说我们这样能骗过小师叔吗?”
“那能怎么办?老夫也不知事情这般严重啊!倒是委屈徒孙你了,配合我二人演这场戏!”
“小事,只是师祖与墨公子所说可当真?那紫玉里真的封印着小师叔的一魂一魄?”
玄清秋满脸的疑问,这紫玉她怎会不知,大街小巷里,老幼妇孺哪个不知?哪怕是远在玄真之人,无人不知这紫玉。
“几世情缘,几生轮回,万年劫难,神女降世;一魂一魄,以血为引,紫玉合璧,神凤苏醒,得神女者,得天下!”
此预言早已被变成童谣传遍天下,世人皆知有神女,却没见过其貌,只知女子身上必然会戴着另一半紫玉。
这也是为何自己的太子哥哥身为储君,早应娶妃纳妾,为皇室开枝散叶,如今却还是孤身一人的缘故。
天选之子,必娶神女,才能世事昌隆,皇室基业才能永垂不朽。
玄清秋想起一个时辰前,男子被迫接了圣旨,她怕男子多想,所以她是来解释的,更多的是私心想试探男子。
正巧碰见了男子与太清师祖争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