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文书?”我比那一身铠甲的守卫还要不解,往日里,左右出城随行都有师兄在,临王的大令一掏,谁人敢拦,日子久了,我倒忘了还有通关文书这种东西。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之下,我被那官兵从长龙里撵了出来。
“我又不是这的人,哪来的通关文书啊,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我轻笑,缓缓走到背人的城墙处,飞身而上,踏着青砖实墙,飞进了城中,朝城主府而去。
当我在一片疑虑丛生之下,寻到城主府门前时,都怀疑我眼睛看到的。
想象里,门口当有石狮两座,巍峨的府邸,然而并没有。
眼前是一座砌瓦的房子,这里略微阴暗,大白天阴森异常,我不禁遮手,抬头看了一眼天,偌大的太阳,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是阳光普照,唯独眼前的这一座瓦屋,通身沉浸在阴暗中,让人心生压抑。
瓦屋门口,摆放着八口大缸,缸中盛满了水,瓦檐下挂着一条条道符,在这寒风中,飘荡着,伴随着铜铃声,格外令人心生恐惧。
若不是瓦檐上高悬的木匾上,上书城主府三个大字,我还以为这是一个祭祀的宗祠。
怎么门口没有一个驻守的守卫?我不禁疑虑着,抬脚轻轻往里走,刚走到这八座水缸中,屋檐上的铜铃狂响不止,我猛地看去,那倒挂着的道符,翻飞着,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魔,眼中那黄符上的红色符咒像是活了一般,眼前一阵晕眩。
更令人觉得诡异的是,眼前盛满水,重达千斤的大缸,竟然围着我飞速运转起来。
“不好,是阵法!”
我惊叫着往后退,可惜这八个大缸犹如一座小山,将我个个退路封死,如铁桶般围着我,我一时心血翻涌起来。
双手拈诀,无论怎么变幻,可还是无济于事,“糟了,早知道师尊当时教我道印,我便好好学了,如今稳定心神尚还不够,怎有能力再去破阵!”
心下叹息,还好脑袋并没有昏沉的,连此行目的都忘了,我急忙大喊道,“前辈请手下留情,晚辈乃是受顾芳妍,顾小姐所托,来见顾城主一面!”
眼前飞速运转的水缸突然停下,就连瓦檐上飞舞着的道符,与铜铃也趋于安静,眼前一片开阔,方才那种晕眩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
若不是身侧水缸里,泛着一圈圈涟漪的清水提醒着我,我竟觉得方才不过是幻觉一场,
“好厉害的阵法!”
我不禁感叹着,谨慎着脚步,朝里走去。
门上的道符突然翻腾,那两扇木门应声而开,就像有一张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这突如其来的情景,让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心口狂跳,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毫无例外,这瓦屋内,入眼处,梁上悬着的皆是一张张道符,偶有几串铜铃藏匿其中,随着门外吹来的风,轻轻的晃动着,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无尽的道符下,有一满身布满符咒的黑袍人,头上带着不知名的羽翼做的冠,正背对着我,盘膝坐在三清尊相下。
“这位道长,晚辈求见城主大人!”我朝那黑袍人行了礼,他这才转过身来。
“本祭祀便是水墨城城主顾云上”
那人年约五旬,一头花白的头发,长须似有三尺长,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看破苍生的锐利。
“你是何人?”
“原来,您就是城主大人,失敬,晚辈梁梦尘,受阿妍小姐所托,特意将凌霜剑物归原主!”
手中光芒一现,那把凌霜剑凭空出现在掌心,我努力的抵御着这凌霜剑的寒气,恭敬的高举长剑,递给那黑袍祭祀,却没看见,老者听完我自报家门后,眼中嗜血的模样。
“原来你就是太清座下弟子,梁梦尘?便是你夺走了我儿性命,本祭祀,要你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