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濛和景虞氏也都暗暗诧异:荀起怎么这么快得到了消息,把人告上了府衙?莫非此事已经满城皆知了?
赵允缙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问家仆道:“下狱的是哪家的公子?”
“浦阳伯的次子柴阔和庆坪侯的七公子邹有良。”
此二人赵允缙也有所耳闻,都是不务正业之辈。
“成日里就知道和一班狐朋狗友鬼混!”他气不打一处来,从旁边仆人手中拿过行家法的长鞭便要往赵子孚身上甩去。
“侯爷!”齐夫人慌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牢牢箍在怀里,央求道,“侯爷,事已至此,你打他又有何用?打成了重伤,还怎么拜堂成亲?
“依妾身看,不如先想法子让府衙把柴公子和邹公子放出来,再去登门道歉,免得两家人找上门来,事情闹得更大啊。”
“你以为我不懂?哪有那么容易?”赵允缙气得胡子直抖,“原告若是寻常人家尚好,可偏偏是荀起!我们和荀家素无往来,荀起又不是个好惹的。”
赵子孚断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原本只是想让父母从别人口中知道虞濛行为不检,好退婚罢了,却不料连荀起也知晓了,且这么快一纸状书告到了府衙,还把人抓进了大牢。
他不禁怀疑:难道自己无中生有捏造的闲话竟是真的?虞濛当真与荀起有私情?不然,荀起何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