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只手又换了另一只。
待两只手上的脉象都诊断完毕之后,赵菡珍问道:“如何?能断出我几时临盆吗?”
虞濛打量了一眼她的腹部:“外面看着像是足月了,但依脉象来看,胎儿只有七个多月。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不错!正是七个多月。只因我近来食欲大振,这肚子也比寻常妇人怀胎七月要大得多。”赵菡珍喜道,看了看自己母亲,“看来濛濛真是学到真本事了,以后,我们赵家可就多了一位名医传人了!”
齐夫人勉强弯了弯嘴角:“姑娘家还是多做做女红针黹,练练琴棋书画为好。”
虞濛对此一笑置之,看向赵菡珍道:“夫人从南城赶来,路上车马颠簸,胎相并不是太稳,还需多休息静养。”
齐夫人听见这话,仿佛戳中心事,忍不住埋怨女儿:“我也是这么想,都快生了安心在家养胎不好吗?她非说过两日是我生辰,一定要来陪陪我。”
说道此处,又觉有点不妥,笑着补了一句:“还说要来看看未来弟媳。”
景虞氏和虞濛暗暗相觑一眼。其实,她俩早已猜到赵菡珍不会是特意为了她们而回娘家来。
齐夫人自觉失言无趣,催着赵菡珍回府休息安胎。
虞濛和姑母一起送她们到大门口,帮忙扶着赵菡珍上马车。
谁知赵菡珍刚一抬脚,突然“啊——”地低呼一声,躬下身子,黛眉紧皱,神情十分痛苦。
“怎么了,珍珍?”齐夫人心头一跳。
“可能是动了胎气。”虞濛用力扶着赵菡珍不让她往下倒。
“啊?那赶紧去找郎中啊!”齐夫人惊慌失色,冲着几名下人急声吩咐,“快,快去找郎中,去近处找!再去传张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