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伯道:“要说最大的,当属宗家了,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连罕见的西域奇药他家也有门路弄到手。
“宗家一切买卖经纪现由大公子宗离域做主。这宗家世代居住在江南泉阳郡,离姑娘老家湘陵郡不远,姑娘可曾听说过?”
虞濛摇头:“未曾听说。”
她只知道泉阳郡有个名门世族晏家。
裘伯拍了一拍后脑勺:“哦,老奴糊涂了,姑娘自小久居云洛,回江南这几年宗离域又行踪不定,想必是没听说过的。
“这位宗大公子老奴也未曾亲眼见过,只是听闻外人都称他为玉面郎君,性情难以捉摸,有时精明得很,一分钱也算计;有时一高兴,百两黄金的药材也甘愿白送了人。
“据说他还精通各种药理,自己便会炼制药剂,不知是真是假。”
虞濛都记在心里,把册子又往后翻了一页。
裘伯看着那一页上的“邢俊彦”三个字,道:“这个邢俊彦是中原最大的药材行商,行事中规中矩,为人也信守承诺。”
继而他又为虞濛一一介绍了其余几名药材商。
都介绍完之后,又提醒虞濛:“姑娘,目今云洛城里大大小小的药铺不少,有两家名气很大的需要多加留意。”
虞濛凝神细听:“您说。”
裘伯把手往东二街的方向指了指:“一个是临街的仁心坊,掌柜的郝为仁便是郎中,坐诊快二十年了。
“另一个是南三街的广义庐,掌柜的叫宋广义,行医也有三十多年了。
“除了都城内外的平头百姓之外,很多王公贵族也都上这两家去求医问药。”
“仁心坊,广义庐。”虞濛沉吟片刻,“好,我记下了。多谢裘伯。”
“姑娘客气了,都是老奴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