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忠道:“长空大侠讲的天命人为,实乃人心之治,大宋奸臣人心丧乱,百姓不再信任当朝,天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才是大宋遭受金国入侵的根本。”
长空从怀中拿出一本青色的书来,淡淡的道:“这便是亡龙决,军情紧急,韩将军带上它快回府传命给朝廷吧,其实载舟覆舟者,皆水也,真正能亡天下的不是这本书,而是皇帝他自己。”韩士忠一怔,想再说些什么,但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了,接过书,道:“多谢长空大侠。”跟着向轩子范道:“轩二当家,那韩某先行告别一步。”轩子范道:“请。”目送韩士忠离去,重又落座下来,向长空道:“大哥,你把书交给韩将军,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不利影响?”
长空叹了一口气,道:“贤弟担心甚是,不过金人决不会只为了引起引起大宋朝廷与武林的争斗,便将得来不易的亡龙决就这么拱手还给我们,这其间一定还有什么阴谋。因为我这几夜仔细翻阅亡龙决,在上面的龙脉图中还发现了一个玄机,不过我暂时还解不出其诀窍所在,我想金人也未必解出来,或许也正是他们破不出玄机,才是把亡龙决归还给我们的真正意图,他们想在暗中等待我们破解出玄机,然后来个螳螂捕蝉,所以,我猜在我们未破解出玄机之前,金人是不会对韩将军动手的。”
轩子范道:“大哥是想以韩将军为诱饵?”长空道:“非也,今日韩将军既然奉圣旨而来,自不会空手而归,我把书给他,一是做个顺水人情,不使他为难,也能向朝廷表明,我们并无与朝廷对立之意,再个确是想诱躲在暗处的金人浮出水面,我们来做那只黄雀。”轩子范道:“大哥想得这么深远,看来金人纵使有什么阴谋,定然只是徒废心思而已。”
众人静听两人对话,无不暗暗心惊,本以为亡龙决只如韩士忠先前分析一样,金人只想引起大宋朝廷与武林争斗的阴谋而已,不料还有长空这么一说,张汝舟突然记起一事来,道:“总镖头,长空大侠,当日在雷公山在下受伤迷糊时,曾听过几个汉江船帮的帮众说过一件事,说他们帮主与影子客在等待金国的什么大国师南下,将会找你们夺回亡龙决,你们可有听到消息?”
轩子范道:“消息也曾听到,不过前两日汉江船帮一夜间突然不知被什么人灭了,闻通海固然是死有余辜,那些影子客却也一夜之间消失得不见影踪,这些张兄难道不知道吗?”张汝舟道:“在下这半月来一直在这位独孤家养伤,今日才得下床。”轩子范道:“素闻张兄的软剑独步武林,不知那日是为什么人所伤?”张汝舟道:“那人那天蒙着脸,他突然出剑朝我发难,其剑法奇快,出招凶狠,在下以前从所未见,不到三十招便为他所伤,那日总镖头上山没有与他交上手吗。”
轩子范道:“我那日和义兄上山时,地上已满是尸首,并未见到影子客,闻通海见我们到来,
吴恨金道:“总镖头,关于抗金一事,我们南方的几路义军该怎么安排,是加入朝廷编制军队作战,还是配合北方的八字军行动?”轩子范若有所思,随口道:“吴先生有什么高见么?”吴恨金一顿,他没料到轩子范会反问自己,沉吟一下,心有意会,向张汝舟问道:“汝舟老弟,你大师兄王彦是八字军的大当家,你应该知道八字军的行军意向吧。”若说轩子范随意一问是城府深的话,那吴恨金这一问可谓是老谋深算了,他话中有两层动机,你张汝舟要是这个事情说不知道,那就是说你与王彦同在无名老人门下,虽是一个师门,但你却像个外人一样,岂不让人耻笑;另一层动机就是你说出了八字军的行军动向,那我也岂非不是明着告诉了轩总镖头,人家八字军都那样了,我们必然也只能如此,毕竟人家八字军才是南北抗金义军的主要力量。
张汝舟可没有去想那么多,只以为他们是在跟自己探讨抗金大事,征询自己的意见,道:“抗金一事我大师兄曾私下多次与我探讨,因为依我师父意思,是叫我们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只要大家共同对付金人就好,但我大师兄并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率领义军虽然不反朝廷,毕竟却是绿林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