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希士良夫妇并不知道他的想法。
“儿子,你的准头我们看见了,可这桌子又是怎么回事?”进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希士良看着散在地上的桌子“废墟”发问。
“这……”希逸文摸了摸鼻子,又挠了挠脑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他说,他是觉得被子里边太热,所以打算把脚放到床边的桌面上,让脚凉快凉快,但是貌似用力过猛,双脚才“啪”地一声放到桌面,桌子便很不给面子地给……凉凉了!
这个说法不知道父母能不能接受,会不会觉他又在瞎说。
但是,不管他们相不相信,这真的妥妥的是事实啊!
希逸文至今也搞不清楚,在这大冷的天,又拉了半夜肚子的自己,怎么会觉得热得受不住,然后又怎么会一放脚,就把桌子给拆了。
瞟了瞟还在等待自己答复的父母,他这才惊觉老妈变得不一样了!
不!眼前这个人,哪里是自己那个人到中年、面色暗黄的老妈。
“你是谁?”
“噗嗤!”纵是有心理准备,但看着与自己丈夫的反应相差无几的儿子,勤玉兰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伸手从床上拿起来儿子的外套,给他披上。
这才跟他解释了一番,自己夫妻俩所得的造化。
希逸文的目光从年轻冒貌美的母亲,移到似乎一脸淡定的父亲,颤着嗓子,问道。
“所以,妈,你的造化是变得年轻漂亮,我爸的造化就是一身的大力和像电视里边演的轻功一样的轻盈身形,而我……”他又指了指自己。
“而我的造化就是那准到离谱的准头、一身的大力和满身的热气?”说着,还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
“大力?热气?”对于希逸文前边的总结,希士良夫妇勉强能接受,但他对自己的总结,他们表示听不懂。
“妈,我不热,真的,你看,我脸上还出汗呢。”看着勤玉兰还打算把衣服给他披上,希逸文刚忙推掉,然后说出了自己自睡醒后的经历。
希士良夫妇听罢,都暗暗咋舌。
“乖乖!他们这一家三口的造化,也真的是……”
三人在希逸文房中消化了好久这大到离谱的惊喜,要不是谁的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他们谁都没注意时间的流逝。
然后,场地换成了被开出两个大大天窗的厨房,话头首先是由希逸文提出来的。
“爸、妈,咱们三个都有了造化,可是妹妹却什么都没有,昨晚之前,我有多羡慕妹妹吃了蛋炒饭没拉肚子,那现在就有多替妹妹感到可惜。”希逸文小心翼翼地端着盛满热粥的碗,语气带着些许担忧。
在各自连续捏碎了两个碗之后,希士良和希逸文父子俩总算掌握了一点轻拿轻放,不至于使其破碎的技巧。
“谁说不是呢。”勤玉兰叹了口气,想到女儿得知他们的造化后,再想想自己什么也没有,还不知道会怎样伤心呢。
希士良轻轻地把碗筷放在桌面上,才摆出一家之长的架子,肃然道。
“不管怎样,颜儿总是咱们家的孩子,有咱们在的一天,必然不会让她受了委屈。”说着,顿了一下,往端着碗兀自出神的儿子看了一眼,又道。
“逸文,不管以后经历什么,哪怕我和你妈都不在了,你也有了自己的小家,但是,有一点你绝对不能忘记,那就是照顾好你妹妹,知道吗?”
这点不用父母担心,希逸文自是不会推脱,他都想好了,以后,她的妹妹,都由他罩着,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