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希婉颜刚才哭得太过突然,哭时的那副模样太让人揪心了,就算她一再表示自己没事,而且在她身上也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可勤玉兰就是不能完全释怀。
这个时候,希逸文觉得已然到了自己该出场的时机,他展现出一副对事情了如指掌的模样,感慨地说道。
“妹啊,你不用怕家里人担心才故意不说出实情,咱们家的人都不是吃亏的主,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你就大胆、放心地说出来吧。”
说罢,他还以一副安慰状地拍了拍希婉颜的肩膀。
希婉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才万分无奈地继续新一轮解释。
“哥,你就别添乱了,我真的没事,身子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也真的真的没有人欺负我。我的本事咱们家人不都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能欺负得了我的……还真没几个人。”
说到后边这句时,希婉颜停顿了一下,她原本想说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欺负得了自己,可随即便发觉她的表达有bug,自己昨夜才亲身经历了一场被人欺负到差点连小命都要报销的遭遇,如今又哪里再敢说什么大话。
不过,好在她这一番表示之后,对面的两人便不再纠结她莫名哭泣的原因,希婉颜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这一阵耽搁下来,不仅让勤玉兰做好的菜凉了,也让希婉颜错过了感知县道过往车辆的好长一段时间。
没法子,这会儿才十二点多,还算是中午时段,希婉颜趁着勤玉兰重新热菜的功夫,继续将自己的超能感知力散发出去,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然而,直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再次被端上桌,希婉颜依旧一无所获。
经历过刚才希婉颜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哭,勤玉兰和希逸文对她的言行举止更加关注,此时看她呆呆地坐着,既不说话,也不主动夹菜,勤玉兰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被提了上来。
“颜儿,你……”
她想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但随即又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刚才已经问过好几遍了,她如果再问,希婉颜恐怕会不高兴了。
“妈,没事儿,我在想事情呢。”
勤玉兰一发声,希婉颜就回过神来了,看着勤玉兰关切的眼神和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希婉颜索性实话实说。
“哦?你在想什么事情?看你这个样子,是还想不明白吧,要不你跟妈说说,妈给你分析分析。”
勤玉兰循循善诱道。
希婉颜倒没有扭捏,不过到底有所顾虑,没有将事情全盘托出,只是旁敲侧击地问道。
“妈,平时经过咱们村的小巴士都是从哪里开来的啊?”
勤玉兰闻言一愣,茫然答道。
“巴士,什么巴士?”
她显然对“巴士”这个词很陌生。
希婉颜不由得恍然,她差点把村里人对巴士的称呼给忘了。
“就是班车,我说的‘巴士’就是指班车。”
这么一解释,勤玉兰完全听懂了,她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说的是班车啊,那车是从木果乡开来的,终点是咱们县县城。”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希婉颜紧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