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松家的尴尬地从老曹婶手中接过万花油,涂抹在自己手上烫到的部位,不好意思地道。
“老曹叔、老曹婶、素姐儿,实在对不住,我刚刚是一时好奇,没想到竟把它打翻了,这里边是什么东西,你们跟我说,我,我给赔,一瓶……”
曹素儿虽然也很心疼那瓶被打翻的奶粉,但看大松家的那只烫伤的手,便把心头那股心疼感觉给压了下去。
“婶子,这是我爸给灿灿买的奶粉,倒掉了再泡就是,您不必说这些。倒是您这手,怕是……”
大松家的抚着手,呵呵笑着,没有再提赔偿的事情。
“没事儿没事儿,就烫了一点点,涂上药就感觉不到疼了。”
说着,又看向了老曹叔手中的那儿瓶子。
“原来这就是奶粉啊,我听说这可都是稀罕玩意儿,孩子喝了,往后能长得更高更壮,也更聪明,老曹叔可真疼您这个灿灿大外孙。唉!这一代的娃儿,可比我们当年享福多了。”
老曹轻笑一声。
“这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苗,老头子不疼他,疼谁。”
大松家的也跟着笑。
“老曹叔说的是,您最疼他,不过您这独苗苗的说法倒是有些稀奇。灿灿冠的是素姐儿婆家的姓吧,那应该算是婆家的娃,不过您和我曹婶就素姐儿一个孩子,倒是可以跟婆家商量商量,让素姐儿再生一个,到时候冠上咱自己的姓氏,那才是您家的独苗苗呢,哈哈,老曹叔,您说是不是?”
大松家的犹自笑着,可屋里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大松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今晚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老曹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意,语气变得严肃。
“哎哟,老曹叔,看您说的,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闲话家常而已,今儿没别的事情,就是来看看素姐儿和孩子的。”
大松家的仿佛没有留意到老曹的脸色变化,犹自说得很自在。
“大松家的,我看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你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还是早些回吧,夜路可不好走。”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曹婶看着自家老头子和闺女的神情,显然对大松家的极为不满,她自己亦是如此,于是开口送客道。
大松家的没想到最先表现出对自己反感的竟然是这个自自己进这个门后,就没怎么交流的老曹婶,她讪讪地笑笑,还想说点什么。
这个时候,曹素儿怀里的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一时间,老曹夫妻和曹素儿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这下子,大松家的就算有再多的话,也没机会说了。
“那行,老曹叔、老曹婶、素姐儿,你们忙,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便转身离开。
老曹叔闻言,从家人身边走出来,将她送出门,并把自家大门关好。
从老曹家离开之后,大松家的打着手电筒,走在黝黑的村道上,嘴里暗哼一声“晦气”之后,从束紧的袖口摸出一小包东西,轻轻摩挲着,嘴里默念了几声“可惜了!”。
之后,又将东西放回去,便快步往自家走去。
希婉颜控制着感知力跟了她半路,自然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此时的希婉颜,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只是,一路跟着这个大松家的中年妇女回到家,又看着她歇息下,希婉颜并没有发现其它异样,只好将感知力收回孩子身边。
将时间快进到第二天,希婉颜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直到第三天,村里一户人家办喜宴,这家人与老曹家的交情不浅,老曹一家老少都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