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天夬真人这个称呼应该也不是她师父的真名,而是一个道号吧。
“颜儿,你在门外站着干啥呢,快进屋呀。”
勤玉兰将墨沉领进屋,把行李放好,又给他上茶之后,这才发现没有希婉颜的踪迹,扭头往门外一看,她家闺女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外,不知在想啥呢,因而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墨沉早就注意到希婉颜的举动,听到她被勤玉兰的叫唤惊醒,将目光投向屋里,他拿起茶杯低头轻轻啜了一口,眼下眼里的点点笑意。
希婉颜顺着勤玉兰的话回到屋里,也跟着在堂屋中坐下来。
勤玉兰不过是叫了希婉颜一生,看她进屋坐下后,就没有怎么理会她了,此时勤玉兰关注的焦点都在墨沉上。
“墨沉啊,听你口音怪好听的,跟电视里那些人说的一样,你不是咱们本地人吧?”
进了希家屋子的墨沉仿佛一下将属于东林子君的那股淡漠清冷之气完全消除了一半,竟也就着勤玉兰的话从顺如流地道。
“阿姨你猜得很准,我老家在北方,不过在咱们板水县这么住了好有几年了。”
说话的时候,还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明显的笑意。
“哦,这样啊,那你是为何来我们这里的呢,是工作吗?墨沉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勤玉兰继续笑眯眯地问道。
墨沉也回以同样的笑,道。
“我的工作涉及面比较广,严格说来,各方面都有设计,来咱们板水县工作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受家里长辈委托,过来办事的。”
毕竟还不是很熟,他这么说,勤玉兰也不好继续追问,微愣了一下,便转移了话题。
“今天真是谢谢你将我们颜儿送回来了,要不是有你帮忙,将那么些行李搬回来,她肯定会累得够呛。”
墨沉忙道。
“阿姨,我和颜儿也是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了,朋友之前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您不用客气。”
听到他说跟希婉颜已经认识了好几年,勤玉兰眼中的亮光更盛,道。
“你跟颜儿认识多久了?”
墨沉迎着她的目光,淡定地道。
“应该有五六年了吧。”
勤玉兰一惊,在心头回数了一下前五六年的过往,诧异地道。
“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啊,五六年前,我家颜儿应该还在上小学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
墨沉端着杯子的手微不可见地一抖,随后若无其事地将杯子放到一旁的矮桌上,道。
“当年,也是因缘巧合,路过龙马镇的时候,我受了点小伤,入住咱们龙马镇卫生院,恰好跟您家里的一个人住了同一间病房,她去探望的时候,我们就多聊了几句。”
他的解释,勤玉兰这个问话的人还没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希婉颜便睁大了眼睛看向墨沉。
希婉颜仔细回想当时住在卫生院病房的那个人,暗暗皱眉,竟然一时想不起那个人的面貌,总觉得在自己无限清晰的记忆中,她明明记得病房里的所有人事物,就连病床上那被子上印着的图案都记得清楚,但独独想不起与希婉清邻床那个患者的长相。
想到墨沉的本事,希婉颜隐隐觉得自己想不起记忆中那个人的容貌可能与他有关,说不定他又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周遭的人看不大他的真实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