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倾:
我已将杭州之事告知陶公,陶公命我留下此书,他亲往杭州相助。临行之前吩咐于我,若尔等回到居中之前,并未有见到陶公,可前往江宁城外的茶园中寻我。玉缺已出,江湖必然大乱,几百年的安静祥和,终将化为乌有。
茶伯
“江宁城外的茶园?是不是小时候,茶伯带我们去过的那个,他以前种茶的地方?”香离似有记忆,但并不清晰。
“嗯,没错。应该就是那里!如茶伯所言,既然师傅前去杭州相助我等。怎么会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人?凭借他的轻功,这么些时间,都足够他在两地之间跑几十个来回了。”酒莫停将没有一滴酒的坛子放下,一脸失落的样子。
“可能,是被人拦住了!羽,你可还记得,我们赶去五灵剑的密室救人时,碰到的那个半身机关人?”香离思量仔细。
“你的意思是,他当时未下杀手,并非是忌惮你我二人。而是出去阻挡师傅?”缪羽会意,玉缺上的流光此时已经恢复了大半。
“有这个可能,单凭他的本事。虽不敢肯定能赢过师傅,但是拖延师傅一时半刻到是绰绰有余。那人功夫并不差,螟蛉和魍魉告诉我,那个就是他们的恩师,传说中的孤风掠影!”香离将清风数在自己的眼前,剑锋之上,返照出了香离的目光,冷静沉着。
“确实,这是唯一的解释。除非........”香离放下清风,收在了自己用青竹所做的剑鞘之中,那本应该是云河的剑鞘,是出发去黄山前,当时的弈天精心雕刻的。只可惜,云河已经不在了。
“除非还有另外的人来横插一腿,这样话,事情就更复杂了。”酒莫停并没有醉,反倒是极其清醒。重剑杵地,神色泰然。
“另外的人?这个说不准。总之,别猜了。师傅既然已经想到我们有可能见不到面,还让茶伯留下此信。那么他老人家就一定会先一步到茶伯那里,我们即刻启程才是紧要,动身吧。恭叔已经帮我们准备好了马车,就在山下!”缪羽话音刚落,就将玉缺收在了一个用白色绸布包裹的剑囊之中。那是布料是用天蝉丝制成,是慕容涵精心为缪羽缝制的。
“逸,走吧。”香离回过头,对着不远处赌气不理自己的上官逸说道。
上官逸原本是背着香离,打算一整天不理他。不过,他们三人的交谈,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知道事情十分紧急,此刻,又听到香离如此称呼自己,自然也就没了方才的脾气。
不过,姑娘家吗。也没有这么好说话,虽然跟着是跟着了。也是一副不搭理香离的样子。弄的一路上,缪羽和酒莫停差点笑岔气...........嗯,不多说了!总之大家懂的。
行路尴尬,下山也要走个一盏茶的时间。香离已经红着脸,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上官逸看着也笑了,就随口打趣,其实也是自己的疑问,不过问的却是酒莫停:“唉,大师兄!我一直没弄明白,昨天晚上你给我喝的什么酒啊。螟蛉叔叔他们也受了伤,好像也喝了不少。我原来还担心会不会出事,今天早些时候看上去,倒像是伤好了一样。”
“那个是大师兄酿的百花醉,能调理人的内息。不是寻常的酒?”香离借机会插嘴。
“谁问你了,要你多嘴?我不信,反正你不相信我。你说的话,我都不相信。”上官逸撇过头去。
香离无话可说!只好打住。
“上官姑娘,他说的没错。这酒的确是疗伤所用。不是寻常人家的酒!”缪羽连忙打圆场,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不能总落井下石。
“嗯,不错!这几坛子百花醉花了我一年的功夫,昨天一晚上全没了。哎呦,我那个心疼啊。”酒莫停想起那些酒就心酸了起来,难怪刚才一脸失落,还拿着没酒的酒坛子这么灌!
“哎呀,你们几个快点。我的马都等的不耐烦了!”就在几人聊天之时,不觉已经走到了山脚下,一个车夫模样打扮的人迎着四人就走了上来。
“恭叔!”香离,缪羽,酒莫停齐声叫到。
“唉!你怎么知道叫我恭叔!小羽啊,这小伙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还有啊,那个姑娘不是紫云宫的少宫主么?涵丫头去哪里了?”恭叔看了看香离,又看了看上官逸,眯着眼睛把两个人仔细瞅了个遍。
“额,这个...”现在的香离换了容貌,也难怪恭叔认不出来。
“恭叔,怪我不好。没跟你说清楚,他是弈天!至于涵她...........”缪羽连忙解释,只是提到慕容涵,心里就是一阵酸楚。
恭叔一听缪羽所言,后面关于慕容涵的话都没听清楚。就这么瞪着眼睛大叫了起来,死死的看着香离。
“什么?!这小子是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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