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洛阳城。
天边的太阳没有退去的意思,依旧是那样的强势。空气仿佛凝固,让人透不过气来,又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无法呼吸。可尽管如此,洛阳城的街道依旧繁华。更何况今天却又是一个不同的日子,洛阳城首富----赛大户的大寿,天下的各门派掌门也都纷纷前往拜寿。说是拜寿,其实是另有目的。
马蹄声从远处隐约传来,声音越来越清晰,十余马骑疾驰而来,马骑在一座大宅前面停了下来。大宅前面两边分别站着两个赤露上身的中年大汉。左边的叫做哼汉,右边的叫做哈汉,最前排的马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那人满脸横肉,浓眉凶目。腰间佩着一把铁锤,铁锤本身很重,却佩在腰间,还要骑在马上,却能保持如此好的平衡,足见此人的功力之深。此人乃是四川青城派的司徒烈,四川青城派,向来以暗器和轻功而独步江湖,铁锤也就是司徒烈的独门暗器-雷公轰,一发之力便可致人于死地。司徒烈从马上翻身而下,走到大宅前面,左手亮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赫然刻着“铁剑令”三个大字,此令乃是进入赛府的通行令,有了“铁剑令”便可以在赛府里面自由出进。
两位中年大汉见司徒烈已来,抱拳说道:"司徒大侠,我家主人恭候多时,请,"语毕二人便把门打开。司徒烈说道:“有劳两位了。”转身对身后的随行人又说道:“你们几个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就好了。”随行的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遵命!”
司徒烈一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两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婢女,婢女衣着绿色上衣,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两位婢女同时说道:“司徒大侠,这边请。”
两位婢女带着司徒烈走过条石砌的小路,走过一座别致的小亭,再绕过了一座依湖而建的小桥,湖中的楼宇错落有致,甚为养眼。小桥的尽头便可看到会客厅。此刻会客厅已经摆好了宴席,蓝天帮的仇霸雄、点仓派的慕容羽凡、武当派的孤月道人、玄天门的司马霄、紫霄宫的云中子、峨眉派的天虚师太、都已入席。
客厅的正中央,坐着一位满脸络腮胡,衣着华丽外衣的中年男子,看这服饰以及质地均是上等布料制成,再看他那手上佩戴者用上等玉石打造的戒指,中年男子右边站着两位妙龄女子。左边站着一位老者。中年男子就是赛大户。老者是赛大户的管家—李全福。美食、妙龄女子,若再加上美酒那最好不过了。赛大户见司徒烈到来了。道:“司徒大侠,赶快入座吧。”司徒烈入好了坐,赛大户拍一拍双手,只见赛府的家丁端来了一坛坛酒,闻着由坛子里散发出来的酒香便让人迷醉。赛大户说道:“各位,今天大家可尽情享用美酒,品味佳肴。”在此时,一位家丁从外面跑进来,脸色凝重,跑到赛大户耳边说了些什么。赛大户脸色的笑意顷刻间收敛了回来,面色忽然变得惨白,犹如见到了此生以来最恐怖的事情。但是却又在一瞬间由惨白转为满脸笑容,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各位,在下府上有些事要处理下,各位请敬请享用美酒美食,无需客气。”语毕,赛大户随李全福及家丁从大厅里走了出去。
一位面目清秀,衣着黑白相间外衣的少年。少年腰间佩有一根玉笛,此人便是点苍派的人称飞花逐音---慕容羽凡。之所以叫飞花逐音,只因他吹笛时,笛音能把树上的花给震下来,那景象宛若花也随着笛音追逐。慕容羽凡叫了名家丁说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位家丁说道:“慕容大侠,请恕小的不便相告。”说完便向殿外跑去。众人此刻也都为之惊讶,大伙儿千里迢迢赶来祝寿,赛大户却在此刻走开,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就算有什么事情,有那么多江湖朋友在场,难道还有解决不了的吗?想到此,各大门派的人不禁在议论纷纷。正当大家毫无头绪时,半个时辰后,赛大户却在此刻从门外走了进来,连连说道:“各位,不好意思,刚刚我府中有些琐事去处理了下,现在没事了。大家继续啊。”赛大户此刻的脸色已不是先前的那样惨白,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从为有过的淡定。
“没事就好,我们大伙刚刚还为您担心呢。”说话的是玄天门的司马霄。
“想不到司马大侠还能为别人的安危而担心,真是难得啊,难得。”武当派的孤月道人说道。
司马霄道:“阁下何出此言?”
孤月道人说道:“我听闻阁下素来行事毒辣,在江湖中号称赤面圣手。我没说错吧。”
司马霄道:“那又如何?”
孤月道人道:“那数月前在江湖中有数起灭门案,死者的症状都为满脸通红,瞳孔肿大、全身冰冷。显然是中了您的阴阳掌。”
司马霄道:“这也太荒唐了吧,难道江湖中会阴阳掌的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孤月道人道:“会阴阳掌的普天之下有三人,一个是阁下的师傅----天松子。可是他已年迈,已经很少在江湖走动。当然不可能是他。另一个是阁下的师弟—无心居士。可是他对武林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终日醉心山林,作词写曲。试问又怎么可能是他?”
司马霄道:“道人这样说也太牵强了吧,就凭我这个师弟醉心山林这点,就把他的嫌疑排除了,未免也太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