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忍见此人招式凌厉,赶忙一个闪避,朝着东禅房前一个大树奔去,由于他这几年在少林经常上树砍柴,早已练得一手攀爬功夫,一个哧溜便窜上大树。
那眉心有疤之人瞬间也追至大树下,见状忍不住朝着圆忍大笑道:“臭小子,原本以为你聪明,不想笨的要紧,就树上这点高度也想难住我?”说罢,一个纵身弹跳,单手向着圆忍抓来。
那圆忍却也不急忙,只是掏出匕首将树上一球状物体轻轻一拨,便向着那眉心有疤之人落下,只见那人单手探掌过来,恰好将那球状物体接住,待得落地一看,原来是一马蜂窝,顿时马蜂四起,追着那人面部叮咬。圆忍见机赶忙从树上窜将下来,奔进藏经阁,打开石门开关,跃入石门之内,再将石门从内关闭,不敢动弹,也不敢吱声,不知不觉中,便已睡着。待得醒来时,悄悄打开石门,已是半夜时分,接下来便发生了裴展鹏破门而入那一幕。
众人听得圆忍讲完事情经过,果然是惊心动魄,却也不由惋惜,偌大一个少林寺,名门大派竟会遭此劫难,不由一声叹息。
“翟大侠,在下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那裴展鹏似是想起什么,问翟让道。
“少侠请讲。”翟让道。
“翟大侠乃慧可禅师高徒,可曾听过慧可禅师提起有关《洗髓经》一事?”裴展鹏问道。
“实不相瞒,翟某少时曾见师傅练过这门功夫,也曾听师傅有所提及。《易筋经》乃是主外主阳,《洗髓经》却是主内主阴,与心性相连,及其阴柔,普通人修习只可学得皮毛,必须辅以佛法修性祛戾,循序渐进,逐年累月,或可有所大成。如若强行修习,即便功成也定会遭致经脉逆转、走火入魔。普天之下,身怀《洗髓经》大成者怕只有达摩祖师一人。”
“哦,在下年幼时,也曾听家父提起过《洗髓经》一事,不过今日这三个黑衣蒙面之人所使的功夫却似是出自《洗髓经》。”裴展鹏道。
“不错,翟某也有同感,不过这仨人功夫粗浅,只是学得皮毛,不过却也已有一番境界。”说罢,翟让似是想起什么,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样物件,众人一看原来是一颗佛珠,其上刻有“卍”符号,正是那三个黑衣蒙面之人的暗器。
裴展鹏见状也从腰间取出在院内所捡的一颗佛珠,将两颗一对比,一模一样,不由疑问道:“翟大侠行走江湖,阅历广阔,可知此物是何来历?”
翟让略一沉思道:“此珠并非中原之物,据翟某所知,此物应该是来自西域吐蕃的雍仲本教,该教派与佛教本是同源,为幸饶弥沃如来佛祖所创,此三人如若未猜错的话,应该是雍仲本教的三大护法,那为首之人叫萨布拉、眉心有疤之人叫堪布达,那小个子叫巴尔扎。但此三人为何会懂得《洗髓经》,与家师又有何渊源这就不得而知了。”
“再下幼时曾听家父说,慧可禅师晚年云游四海,讲经说道,也许曾到过吐蕃也非无可能。”裴展鹏道。
翟让点头道:“也有可能,只不过家师授艺一向都有原则,像此三人品性卑劣,绝非善类,又是从何处习得《洗髓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