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带着三人绕过一条小巷子,突然止步。
裴展鹏上前拱手道:“多谢兄台搭救之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白衣人转身,缓缓低沉道:“此地不宜久留,你等还是速速离去。”说完,瞅了一眼吴霜,纵身一跃,翻墙而走。
易如雪见状道:“这个人的脾气好生古怪。”吴霜只是默不作声。
裴展鹏也在想这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却又为何在王家出现?
突然,前面路口传来女人的呼救声,裴展鹏不及多想,纵身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易如雪和吴霜也赶忙尾随其后。转过拐角,只见一少女裸着左肩,露出半个红肚兜,下裙摆已被撕烂,拼命逃窜,身后还有一人紧追不舍,裴展鹏不及多想,纵身一跃,拦住那人去路,易如雪和吴霜也赶忙过去扶住那少女。
后边那人由于跑的太快,一时收不住脚,朝着裴展鹏撞了过来。裴展鹏见状,抬腿一脚,朝着那人腹部踢去,那人却也不是等闲之辈,见势侧身一翻,踏着裴展鹏脚尖,跃至裴展鹏身后。这身法和套路,裴展鹏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却顾不得多想,紧接着转身一记罗汉掌向那人背后袭来。那人刚一转身,只觉掌风已尾随耳畔,赶忙侧身一闪,反手回击出一掌。裴展鹏不及躲避,赶忙伸出左掌硬接,两掌击在一处,两人各自弹开数尺。
裴展鹏定睛一看,原来此人正是采花大盗公孙侈。不等裴展鹏开口说话,公孙侈抢先道:“哟,这不是裴总镖头吗?失敬失敬!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哪!”
裴展鹏冷笑道:“不敢不敢,不知这位姑娘因何事得罪阁下。”裴展鹏明知故问。
公孙侈淫笑道:“裴兄见笑了,大家同是男人,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种事情还非得要得罪自己才能做吗?”
裴展鹏斥道:“无耻之徒,光天化日,简直目无王法,有我裴某在,岂能容得你这等放肆?”
公孙侈道:“裴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下只是玩个女人,怎么就触及王法了?”说着,看了一眼易如雪和吴霜,接着笑眯眯道:“裴兄不也是艳福不浅吗?怎的只许你左拥右抱,就不许他人窃玉偷香了?”说完,大笑了起来。
裴展鹏恶狠狠道:“真是无耻之徒。”说罢,架开双掌,朝着公孙侈轮番袭来。公孙侈自然也不含糊,赶忙起手接招。裴展鹏在少林寺同公孙侈曾交过手,也深知公孙侈的招式诡异,轻功了得,本来罗汉拳也是以快和准见长,但公孙侈使得是一手轻身功夫,身法极其灵活,而且善于后发制人,交起手来自然也占不得半点上风。
想到此处,裴展鹏便转换套路,改用排山掌法。这排山掌法刚猛凌厉,是至刚至阳的武功,以守代攻,稳中求进,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必有把握。公孙侈斗了几十个回合,找不见破绽,渐渐败下阵来。裴展鹏则越斗越勇,一掌接一掌,左右开弓,浑圆有力。
不消一会儿工夫,公孙侈便渐渐感觉有些吃力,心想自己左冲右突,消耗体力甚大,如此下去,必败无疑,便心生一计。只见公孙侈凌空跃起,张开左腿,横里扫来。本来公孙侈这一腿只是虚招,心想趁裴展鹏弯腰避腿之际,猛的踢起右脚,偷袭其面部。不料这排山掌法却是避实就虚,先发制人,未等公孙侈变幻招式,裴展鹏已握紧拳头,挺出中指骨,冲着公孙侈左侧大腿内侧就是一击。公孙侈顿觉左腿一阵酸麻,仓惶落地,几乎站不住脚,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恰好停在吴霜身旁。未等吴霜反应过来,公孙侈已张开左手,掐住吴霜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