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那官兵中了暗器,赶忙将其扶起来,一探鼻孔,已经没了气息。裴展鹏从其后脑勺拔出暗器一瞧,竟是蝎尾镖。裴展鹏心想,这天蝎教又怎的跟此事扯上关系?忽然,只见从镖局院墙外飞身跃进十余人,个个奇装异服,蓬头垢面,而且每人脖子上画着一只棕黑色的蝎子,原来正是天蝎十三鹰。
只见那为首之人头戴鹰头冠,手持蝎尾钩,蚕眉杏眼,手指裴展鹏道:“你就是震远镖局总镖头裴展鹏?”
裴展鹏一听此人说话傲慢无礼,便没好气道:“是又怎样?你天蝎教虽地处四川,却也是算是名门大教,怎的不通教化,不懂礼数,此番闯入我震远镖局,想必不会是来托镖的吧?”
那为首之人叫骂道:“呸!你夜闯少林,盗取瑰宝,也配跟我谈礼数?不错,爷爷我今天就是来托镖的,不过托的是你震远镖局上下的人头!”说罢,做一手势,众天蝎教徒便操起蝎尾钩一拥而上。
裴展鹏见状,也顾不得替自己辩解,赶忙抡起棍子迎战。镖局内众人刚刚经历过一番苦战,虽然身心皆疲,但也不敢有丝毫马虎,依旧奋力抗争。然而,这天蝎十三鹰却不像那些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官兵那般容易对付,就连五派掌门都难以招架,何况是这些普通的镖师。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镖师们都已中钩倒地,血溅当场,只留下裴展鹏等人拼死抵抗。
打斗之中,裴展鹏同时迎战五名天蝎教徒,虽然打的有些局促,只有招架之力,但还是渐渐感觉出这些人的功夫,重在依赖蝎尾钩的锋利,招招要置人于死地,因此上路的招式比较密集,攻击性也比较强。想到此处,裴展鹏便双手架开棍子,在周身左右挥舞,形成棍网,死死守住上身各处要穴,令敌人无机可寻。
对方几人见裴展鹏只守上路,而蝎尾钩长度有限,招招被挡在棍外,无计可施,只好变换阵法,上、中、下三路分开同时攻击。裴展鹏见几人变换套路,也急忙改变战略,挥动棍子上下格挡。
裴展鹏心想,这几人分三路攻击,攻上路之人虽然显得得心应手,然而攻中、下路之人,由于蝎尾钩钩身短,却显得有些吃力,事倍功半,而且这几人招式套路几近相同,都是上路功夫硬朗,下盘功夫却显得有些薄弱,何不借着棍长的优势,以攻代守,攻其下盘,兴许还有胜算。想到此处,裴展鹏便改为单手握棍,左冲右突,尽力施展棍长的优势,攻击对方的下盘,逐个击破。对方五人见裴展鹏已转守为攻,顿时乱了阵脚,胡劈乱砍,渐渐处于劣势。
正当众人混战中,那为首之人不经意瞥见大堂内的镖银,暗自窃喜,便给身旁的天蝎教徒使了一个眼色,那教徒当即会意,冲那镖银直奔过去。裴展鹏正同五人奋力交战,忽见一名教徒直奔镖银而去,正待焦急之时,忽然看见脚下踩着一把官刀,便弯下脚尖朝着那官刀刀头,用力一点,只见那官刀刀身翻转着跃起,裴展鹏瞅准刀柄用力一脚,那官刀便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向着那教徒飞来。那教徒正欲跃进内堂大门,忽然听见耳畔嗖嗖风声,赶忙止步躲避,只见一把官刀倏地从耳边擦过,直入门楣。那教徒正暗自庆幸,忽然又感觉耳边有些微凉,不由用手一摸,原来是被那官刀割断了几缕头发,不由从心里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