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看看那两人,向裴展鹏道:“先不管这些,贤侄你可听好,这两人既然为你前来劫狱,那你就还有逃离天牢的机会,如果你能活着离开此地的话,就去老夫府中后花园假山密室内将那半封书函取出,妥善保管,密室的机关就在假山顶端的岩石上,切记,此事关乎整个武林的安危。”
裴展鹏忙道:“前辈为什么不同裴某一同逃离此处呢?”
王允摇摇头,道:“老夫已经全身残废,生活都难以自理,本来就打算自尽,脱离苦海,但不想那半封书函同老夫长埋地下,如今心愿已了,在无牵挂。”
裴展鹏道:“前辈何须如此,蝼蚁尚且贪生,况且令公子若知道前辈尚在人间,定然欣喜不已。”
王允道:“此事切莫让伯当知道,老夫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如今这般模样,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叫他千万不要替老夫报仇。”
“可是......”裴展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王允打断道:“贤侄切莫再耽误时间,依老夫看来,这两人虽是前来劫狱,但却也并非善类,一定对你另有所图,你何不趁着双方打斗之际,逃离天牢,切记老夫刚才对你所说的话,切记!”说完,便捡起地上的一枚蝎尾镖,用力插入喉咙,痛吟了一声后,倒入血泊之中。
裴展鹏顿觉一阵惋惜,深深鞠了一躬,便趁机向牢门之外逃去。那浑身赤裸的怪人见裴展鹏想要逃离天牢,急忙抽身扬起烈焰禅杖,向裴展鹏身后袭来。裴展鹏刚才亲眼见到这烈焰禅杖的威力,丝毫不敢大意,急忙一个侧翻闪避。只见那烈焰禅杖一杖滑落下来,略过牢门处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瞬间化为乌有。
那浑身赤裸的怪人见这一杖落空,急忙转身冲着裴展鹏横里又连续削了三杖,裴展鹏顾及这禅杖的威力,不敢近身搏斗,面对此人挥动禅杖横扫竖挑,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左右闪避。
正慌乱间,忽见那禅杖从天而降,向裴展鹏劈来。裴展鹏往后一退,不想被脚上的脚镣一绊,几乎跌倒,忽然脑海中灵机一动,顺势张开双脚,一个后空翻,用脚上镣铐去挡驾那烈焰禅杖,只听咣当一声,那脚上镣铐被熔成两半。虽已平稳落地,但裴展鹏的双脚脚踝却感觉到一阵隐隐作痛。
那浑身赤裸的怪人正欲反手再打,忽觉背后阵阵风声,回头一瞧,却见三名天蝎教徒从身后齐刷刷的向自己后脑勺刺来,便顾不得裴展鹏,急忙侧首闪避。
裴展鹏见机会已到,转身向牢门处奔去。那怪人如何肯轻易放过裴展鹏,举起禅杖,向着裴展鹏前进方向投来。裴展鹏早已察觉,赶忙一个转身,想要避开,忽然感觉一股强劲的气流涌向胸前,定神一瞧,原来正是同怪人一同前来的那蒙面人探掌向自己胸前袭来,还未及反应,便觉胸前一阵剧痛,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周身乱窜,四肢骨骼噔噔作响,全身骨架犹如散掉一般,那烈焰禅杖也随踵而至,击中裴展鹏背部。裴展鹏哪里还站得住脚跟,被那禅杖一击,飞出牢门五尺开外。
那蒙面人正欲奔出牢门,捉住裴展鹏,忽觉身前嗖嗖风声,急忙止步,已见牢门门槛上齐刷刷的射入五支白羽箭,拦住去路。紧接着一白衣人从天而降,双手挟住裴展鹏越墙而走。那蒙面人正欲追赶,无奈身后几名天蝎教众又开始缠斗不休,一时难以脱身,只得眼巴巴望着两人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