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边的两位道长,袁天罡的脸色明显很无奈,而孙思邈则显得很复杂,看样子,大家应该已经认可了一个事实。
若用古方来治疗,怕是卢氏与房正这二位活命的机率,不会超过一成。那就相当于是明知是一条死路,还要硬着头皮走到黑。
而若用程处弼的方式,首先,程处弼是不是正经,咳,是不是正常人咱们还两说,若不是孙思邈认可,袁天罡也无法否认之前程处弼处置房俊的伤口,证明他在医术方面的确有两把刷子。
怕是这会子房大相爷哪有功夫跟他面对面的商讨拯救娘子和儿子这样的生死大事。
“房伯父,小侄可以对天发誓,小侄的减毒疫苗救下伯母和房三郎的机率,至少有七八成。”
“夫君,且就让处弼贤侄试上一试,俊儿的伤是他治好的,俊儿信他,妾身也愿意信他。”卢氏有些怜惜地扶起了一直跪地不起的房俊,抬首朝着这边道。
已知没有其他办法,房玄龄唯有朝着程处弼深深一揖。
“既如此,那就只有拜托贤侄了,若是能够救下内人与犬子,活命之大恩,房某必有厚报。”
程处弼赶紧避了僻,还了一礼。“小侄不敢当,救人活命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既如此,还请速速准备一些温开水和精盐来……”
“不需要针线吗?”房俊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道。记得上次处弼兄针线耍的贼溜,功底比一般绣娘还要扎实。
“伯母和你弟弟身上的伤口都不大,不需要进行缝合。”已经审视过了二人伤口的程处弼解释道。
这个时候,孙思邈则与袁天罡又是一阵眉来眼去之后,孙思邈上前一步到得程处弼跟前。
“贤侄,那条疯狗虽然已经被斩杀,但它这一路逃来,可是还咬伤了数人,不知你那药可足够……”
“这没问题,小侄的药就算用完了,还可以到家里去取来。”程处弼毫不犹豫地道。
一旁的房玄龄朝着孙思邈与程处弼赞许地颔首道。
“二位果然是医者仁心,既然如此,来人,速速去寻找被那条疯狗咬伤的伤者接来,告诉他们,卢国公家的三公子有良药可治。”
房府的家丁领命之后快步朝着厅外跑去,程处弼也开始准备工具。
先是将卢氏的胳膊上的伤口用淡盐水反复地进行冲洗之后,又用已经煮过的布条擦拭,程处弼这才示意程老四打开了木箱,又掀开了上面覆盖的冰块,再掀开棉花,露出了里边摆放着的那个标号为四的瓷瓶。
然后一个小碟子,倾入了些许的程处弼亲手调配的生理盐水,这才用一把消过毒的小银勺从瓷瓶中舀出一小坨白色组织,用小银勺细心地将白色组织与生理盐水混合碾压,直到完全成糊状。
“处弼贤侄,为何要用盐水,清水不行吗?”已经憋了一肚子疑问的袁天罡终于问出了声来。
“之所以要用盐水,因为它的渗透压值和正常人的血浆、组织液都是大致一样的,所以可以用作补液,也便于药物进入血液和人体组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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