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不是哪个人都有那样的勇气,乐意去尝试那堪比古代炮烙之型的烙铁捅腚眼止血法。
李恪撇了撇嘴,满脸不乐意,不管是烙铁止血法,还是腚眼穿针引线止血法,都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好?
最多也就只是疼痛的程度和瘆人程度的高低不同而已。
没有等待太久,两只羊被提来,还有烤羊肉的香料也被送了过来。
程处弼与张医者互望了一眼,张医者呵呵一乐。“这里终究是张某的寒舍。”
“还请几位贵客稍等,张某来处理这只羊……”言罢,张医者将自己的手术包裹往旁边一拔,拔出了一把利刀。
一干人等就看到那只刚刚从麻醉中幽幽醒转过来的光腚羊,刚缓缓地睁开了迷茫而懵逼的眼睛。
就看到了那个把自己刮成光腚的凶手,抄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嘿嘿嘿地又朝着自己窜了过来。
李恪不禁心生怜悯地道。“唉……那只羊可真是够可怜的。刚刚让你们折腾了一顿,现在又要……”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恪这货一眼。
“那怎么办?它们好歹是为了我大唐的医务工作者们为了研习医术做出了牺牲,好歹也算是死得其所。”
“总比那些无辜枉死在屠夫刀下,直接被剁成羊肉馅的倒霉羊的死要高尚得多。”
“你再叽叽歪歪,以后有本事别吃我烤的羊肉串。
对了,愚兄我还想着改日请你到程家庄去吃上一顿猪蛋蛋宴,既然贤弟你如此心慈……”
听得此言,李恪两眼放光地看向程处弼,脸色瞬间一整,表情很严肃地道。
“兄台,你说的对。小弟方才胡言乱语,兄台莫怪。
毕竟若不是它们做出牺牲,又怎么可能让我大唐多出那么多的治病救人的良医。”
看到李恪这位不愧被李世民称为英果类已的吴王殿下,如此风骚不要脸的反复横跳。
程处弼白眼一翻,最不爱搭理这种厚脸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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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者从屋内拿来了浊酒,程处弼开始麻利的腌制着切割下来的羊肉,然后搁到了那碳火上。
至于张劲那柄专捅腚眼的烙铁已然被他收了起来,有些伤感地将这烙铁搁到了一旁。
想必他也知晓,缝合法的出现,还有程太常手中的麻沸散,已然能够最大程度地弱化病患的痛苦。
哪怕是拿针线缝合,也总比拿烙铁把腚眼烫得冒青烟要斯文得多。
两只羊又被系到了木质固定架上,程处弼将烤羊肉串的工作暂时交给了李恪的护卫。
也与那张医者一起,各自又进行了一场手术,和到那张医者那远比自己更加熟练的削切腚眼手法。
让程处弼不得不叹服,这位张医者不愧是专精于肛肠外科的高手。
程处弼虽然是以普外科为主,但终于在速度和效率上,的确要逊色于这位专精一眼的张医者。
而在程处弼的指点之下,张医者开始笨拙地使用程处弼的器械,对那伤口进行着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