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之上,特别是逻些城的吐蕃大佬们,对于琼波邦色这种居然率领后藏背叛吐蕃自立为王的举动十分愤怒。
特别是那位扎西内相,自己的老搭档南喀诺布的死,他还是有一些婉惜的。
可问题,正是因为他的死,而将那琼波邦色等后藏系官员被钉在了背叛者的耻辱柱上。
如此一来,原本的三位辅政大臣,他变成了硕果仅存的那一个。
但是,琼波邦色以及一干后藏系官员的背叛,着实也让他这位仅存的辅政大臣头疼不已。
不论是平定国中的叛乱,还是安定军心,所有的事务,全都都集中到了他的手上。
让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压力,也拥有了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而且自打琼波邦色叛乱之后,扎西已然被临危受命,成为了取琼波邦色代之的新一任吐蕃大论。
而扎西大论也劝说三个女人,琼波邦色这家伙最喜欢玩的就是各种暗杀,用毒等下作手段。
为了你们这三位女人,特别是幼生期赞普的安全,还是呆在深宫里边比较好。
就像现在,扎西大论坐在一张摆放在了赞普王座侧右方的一张案几后,目光威仪地扫过那一干吐蕃臣工。
不少不合他心意的那些臣子,自然已经被列为了琼波邦色等乱党的同伴,轻则丢官罢职,重则直接扔进了牢里边。
甚至还有一些人的人头,已经被悬挂在那逻些城的城门口。
此刻,看着那些不敢自己对视的吐蕃臣工们,扎西大论甚至生出了一种,自己就是赞普的错觉。
好在,他还没有那么飘,毕竟,吞弥阿鲁等对王室忠心耿耿的臣子,手中还握着一股实力强悍的军队。
“诸位,现如今琼波邦色那个后藏叛逆,逃离逻些城之后,还在国中四下撒播流言,扰乱视听,甚至还攻讦本相也诸位臣工……”
扎西大论中气十足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内,吞弥阿鲁等一干吐蕃重臣,只能沉默地倾听着。
扎西大论最终下达的命令就是,现如今吐蕃内部的后藏系势力,要么已经被剿灭,要么就已经逃蹿往后藏。
现在,朝廷必须要拿出一个坚决的态度,举大军讨伐叛逆。
要用后藏的血,来让高原上的人们明白。敢有人背叛吐蕃,必将要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扎西大论的提议,毫无意外地得到了群臣的附合,在禀报了那三位女性,得到了恩准之后。
逻些城这边开始调兵遣将,准备要搞一把大的,而扎西大论开始在一干武臣之中挑选适合的统帅之时。
大唐姚州都督府的使节,再一次来到了逻些城。
而这位大唐来使带来的书信,让逻些城内的吐蕃重臣直接就傻了眼。
在他们想要兴兵讨伐后藏之际。大唐姚州都督府要求吐蕃国为了高原的安宁与详和,不允许大唐治下的诸蕃作战。
扎西大论脸色发黑地打量着那封书信,看到了上面盖着大唐姚州都督府的印鉴。
猛地抬起了脑袋,那双愤怒而又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跟前这位身材犹如富家翁一般的来使。
看到了扎西大论那充满着杀意的目光,胡主薄视死如归地闭上了双眼。“啊什么啊?程某人又不是不给钱。”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那名宦官,从怀中掏出了一锭份量扎实的银锭。
“这份量,买三四只都够了。拿去,还愣着做甚,赶紧给我来两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