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壮汉尚未有所表示,随从却已拔刀相向,在座黑山族将领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刀,气氛一度僵硬。
奇怪的是,伽离竟冷眼观看,没有做错任何有效的阻止行为。
“怎么?难不成黑山族不需要我们圣火教帮忙?”壮汉冷笑一声,抱胸傲视道:“如是这样,我就带着儿郎回教,南蛮你们自个儿应付去,至于攻打拜月教的事,我族也不再参与。”
“槲栎首领切莫动怒,先尝尝土蛮部落女子风味。”伽离将一旁女子推上前,示意众将领收起兵刃。“难得我们两族联盟,岂能因为如此小事伤了交情,他们来的正好,我们刚好借机一举歼灭南蛮。”
壮汉倒也懂得见好就收,一把搂住女子,示意随从收刀,调笑着女子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
怒风峡谷以南,怒风原。
张涛听完下属的汇报,脸色阴沉的可怕,环视众人一圈后,沉声道:“诸位,说说你们的想法。”
“眼下,形势不容乐观,黑山族原本就有三万主力精锐,如今加上槲栎军带领的三万圣火教骑兵,敌军兵力已达六万之众,我军不过十来万,即便打赢也是损失惨重,怕是无力坚守防御奇石林。”说话的是土蛮部落正规军第一军团长,张家直隶亲属,张昊。
“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一路隐蔽进军,沿途附属部落也拔除干净,他们一只信鸽都飞不出去,怎么圣火教还是得知消息派兵前来呢?”另一名张家将领似乎想不通其中缘由。
“我看未必是圣火教提前得知消息,否则不会只派这点兵马前来,应该是巧合,我们刚好时运不济,碰上北蛮两族在密谋些什么。”张昊倒也大致没有猜错。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眼下,我们还是赶紧想好对策,如不能战,只能退。”说话的是一名偏老的土蛮族将领,位居正规军第二团长,耶律齐。
“退?”张月醴神情一冷,没好气的反驳道:“我族跋山涉水,历尽一个多月的艰辛,到此处难道是为了退兵?”
“不退兵,我族拿什么去战?难不成你真想将我族精锐在此打光?”耶律齐顿时不悦。
“怎么就不能战?我族拥有最精锐的恶修罗军团,况且主力族兵也有数万,加上叶孤城的轩辕族战士。。。。。。”
“恕我直言。”耶律齐冷冷打断张月醴的话,略带讥讽的回应道:“轩辕族战士仅有万余人,单兵作战或许比较强大,但是在大规模战场,人数,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况且,他们已经超过约定时期两日了,如今能不能到达,还是个未知数,我认为,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难不成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张月醴实在是听不下去,如不是对方身份特殊,只怕早已拔刀相向,当即,冷声反击道:“未战先怯,我族耻辱,就你这样,也配当军团长。”
“放肆!”一名土蛮族族老率先发难,横眉怒视道:“即便你父,也不敢如此说话,你一女子,又是军中副将,竟敢以下犯上,难不成你忘记你们张家有今时今日地位,是何族功劳?”
这句话,张涛异常反感,他承认当初是因为土蛮族的原因才能立族于北荒之地,可时过境迁,如今是张家在庇佑这些土蛮族人,可这群人还时时刻刻将当年功劳挂在口中,动不动就倚老卖老,实在令人厌烦,如不是大战在即不宜生乱,只怕会当场发飙。
张月醴何许人也,脾气本就暴躁,更是直性子,最见不得软弱无能之人喧宾夺主,当即,豁然立起,凤眉一竖,娇斥道:“你才放肆,父帅既已成为土蛮部落的领袖,自是一族,你张口闭口直称我们张家,难不成想叛族?”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即便是耶律裹身为土蛮族族老,也承受不住,不由颤抖的指着张月醴,却蹦不出一个字。
“够了!”张涛眼看场面失控,及时阻止两族中人继续交锋,揉搓着发疼的额头道:“我让你们在账中商议军情,不是听你们吵架,还嫌不够乱吗?”
“我就一句话,如事不可为,我族应当及时退兵,避免重大损伤,只有保存实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耶律裹代表土蛮族人说出自己的观点。
“我也只有一句话,必须一战,只有战胜,我族才能进军奇石林,拥有城池,我族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张月醴也代表大多数张家直隶亲属说出观点。
张天赐看到姐姐落座,偷偷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他早就受够土蛮族人目中无人的模样,只是还没有勇气敢正面反击。
“如果领袖一意孤行,坚持铤而走险,我族只能退出。”耶律齐敢这样说倒也不是没有依据,毕竟正规军中还有三万余人隶属土蛮族,如真分兵,只怕张家毫无胜算,按他想来,张家必不敢分兵,最终结果就是退兵。
这是**裸的威胁,张涛顿时目露寒芒,只是不便发作。
张昊一把抓住张月醴的手,摇头示意不要意气用事,缓缓沉声道:“耶律团长,我明白你的顾虑,只是,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太多退路,如退兵,敌军必追杀,届时,即便回到原来领地,只怕兵力寥寥无几,圣火教和黑山族是不会轻易放掉口中的肥肉。”
“你们看看,我当初就说过不该轻易劳师动众举族搬迁,你们偏偏不听,现在可好,接下来怎么办?”想到即将出现的可怕后果,另一名土蛮族族老不由痛心疾首。
这哪是商议军机大事,分明就是一场闹剧!
张涛听着两派将领议论纷纷,各种争执吵闹,额头越来越疼,正想发飙,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走进账内。
“启禀团长,叶公子带领轩辕族战士到了。”
闻言,张涛顿时面露喜色,急匆匆往外走。“快!随我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