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桥是镇上极其重要的出入口,怎么会被人破坏掉呢?”我问道。
“看来,毁桥之人是别有用心。”风晨儿柳眉微蹙。
“此话怎讲?”张叔叔问道。
“此人毁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阻止有人出入此镇。然而毁桥只毁桥面,不断桥墩,说明此人下手留有余地。”风晨儿抱臂托腮沉思道。
“张叔叔,你是几时离开镇上的?”风晨儿继续问道。
“大概是昨日晌午时分。”
“如此的话,或许是在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那人才会出此下策。”风晨儿恍然点着头说道。
“看来镇上是出了什么变故,有人防止别人误入,所以将桥毁掉,我可否这样理解!?”我想想说道。
众人赞许的点了点头,“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去上游的挡河坝看看么?”黄博接言道。
“不必去了,此人既然有意为之,肯定不会想不到上游那条路,估计那条路也早就已经被毁掉了。”风晨儿娇颜如花,在霞光中粉红娉婷。
桥下洪水湍急,轰隆作响,水面上激起一层水雾,水中或时有断木,或时有一尾鱼儿跃出,氤氲的水气阻绝了我们的去路。
“两处通往镇上的路均已被破坏,现在我们如何进镇?”黄博打破了沉寂。
“如果直接开车加到最快速度,能否直接冲过去?”我问道。
众人转头看我,眼带鄙视,风晨儿摇头道:“这个方法不可行,两边间距十米左右,车不能飞,如果硬冲,那是找死的节奏。”
就这样,众人各抒己见,将所想到的方法一一提出来,然而没有一个方法是可行的。
不多时,残阳西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晚风吹起河面的水气,腥气扑鼻。
佛家常言,回头是岸,如今是岸在眼前回头易,如何到岸上,那就成了个问题了。
风渐渐大了起来,在耳边呼呼作响,孙卓与孙超也下了车,在河边生了堆火。
突然“嘎吱”一声,路边的一棵竹子被风吹断,倒了下来,众人急忙散开。
那断竹打到火堆上,嘭的一声,将火花打得四处乱溅。
“有办法了!”风晨儿突然兴奋的喊道。
“什么办法?”我问道,众人一致将目光投向风晨儿。
“这得看黄博表演了!”风晨儿笑着看着黄博。
“我么?”黄博疑惑的指着自己问道,“我最多能跳两米多啊!除非有翅膀飞过去差不多。”
风晨儿莞尔一笑:“那我便给你一对翅膀,让你飞过去!”
“你是想把他当风筝放起来么?”我疑惑的问道,“他的体重可不行啊,风吹不起来。”
风晨儿笑着摇摇头:“非也非也。”
“您老人家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讲讲怎么做吧。”黄博焦急的说道。
“嗯。晨儿就别故弄玄虚了,赶紧想办法渡河吧。”张叔叔接着说道。
风晨儿笑颜如花,对着黄博说道:“你以前学过撑杆跳吧?!”
“嗯。是呀,不过,你的言下之意是想让我撑杆跳过去?那不可行啊,撑杆跳最多五六米,还差得远呢!”
风晨儿嘴角一扬,梨涡浅笑,捡起地上的断竹说:“这便要靠它喽。”
“你是想……利用竹子的,韧性!?”张叔叔望着竹子深思道。
“不错!”风晨儿笑着点头道。
“那跟撑杆跳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你可曾记得,小时候我们玩过的弹弓?”风晨儿对我说道。
“记得啊。你是想做一把弹弓,把黄博弹过去?”
“嗯。差不多。我们砍三根竹子,将其中两根卡在桥面护栏的洞上,另一根让黄博拿在手上。
我们将竹子拉弯,然后将黄博弹出去,大概可以弹七八米左右,然后他再利用冲力,用手上的竹杆撑过去。”
众人默许的点着头,然后便按照风晨儿的指示来做。
竹子砍好,卡在护栏的洞上,黄博身上系了绳子,我们众人用力将竹子拉弯,黄博也随着竹子的弧度后退。
风晨儿数道:“一,二,三!”
众人一齐松手,那弯竹回弹,直接将黄博弹飞。
“不好!”风晨儿花容失色,突然喊道。
“怎么!”张叔叔问道。
“我们忽略了风速!现在风这么大,黄博在空中有极大的阻力,很有可能会到不了预算的距离,更有可能会偏离轨道!”风晨儿焦急的说道,愁色满面。
“小心啊,黄博!”风晨儿大喊道。
那黄博被竹子弹到断桥中间,桥下果然有很大的风往上吹,大风将他身形吹得有些摇晃。
黄博极力的矫正方向,稳住身形,大喝一声,手上竹杆已经触到对面的桥上。
那冲力未竭,只见黄博顺着竹杆的力道向前一弹,便跃过了断桥。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