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袭击,应该还是为了他与匕首,而王仙花,不过是他顺手携去的人质而已。”
王胖子神色稍稍缓和,舒了口长气:“那大头人,应该会用王仙花做人质,与我们交易的吧?!”
弋痕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我们手上有他想要的,他必定会主动来寻我们,所以我们不必焦急,只需严阵以待便可。”
我几人点了点头,赞同弋痕的说法,我将匕首取来,交给弋痕:“既然那大头娃娃视这把匕首若宝,那还是交由你保管比较好,我手无缚鸡之力,放在我这是极其不安全的。”
弋痕摇头不接匕首,只说道:“这匕首只有放在你身上,大头娃娃才有可趁之机,否则,想钓出他来谈何容易?”
我明白弋痕的弦外之音,他是想用我做鱼饵,将大头娃娃钓出来。
心里突然觉得很刺激过瘾,恐惧也是略略有的,但想想这次总算可以为大家做点什么了,那种微不足道的虚荣感与成就感冲袭着全身。
众人便听从弋痕指令调度,将所有警员分作两拔,一拔值班,一拔休息,而值班那拔,在空地之中织成“八门金锁阵”,一旦大头娃娃出现,便围拢结阵,将他锁在其中。
为了防止大头娃娃从二楼这边偷袭,弋痕将门封闭。
一切安排妥当,已至深夜,而我几人还空着肚子。
饭菜均有些凉了,瑶瑶稍稍热了一下,我三人便草草果腹。
席间,我夹任何菜,弋痕都要跟我抢,我看着他,他眼神轻淡,却饱含故事。
他似乎在述说着什么,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但知道他有话要说。
直到他将所有菜都尝过以后,才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吃饭。
我瞬间明白,他是怕菜中有异样,所以先为我尝毒。
我心中默默感动,看了看他,他正埋头吃饭。
我看了一眼瑶瑶,她眼如秋水般清澈,一心为我们好,我们却处处提防着她。
真是于心不忍,然而却又不得不防。
饭后,弋痕是主力,他单独在我住那间卧室中休息。
而我是拖油瓶,只好收拾碗筷,处理善后。
瑶瑶衣背浸透,女孩子自然比较爱干净,便要去洗个澡。
我翻遍了母亲所有的衣服,她都穿不合身,因为母亲骨瘦如柴,个子又偏低,所以衣服上很难将就。
她嫌男孩子的衣服不好看,所以也不愿穿,无奈之下,只有母亲的睡衣比较宽松,但由于个子和材质问题,尺度上比较大。
瑶瑶面色绯红的接过这件轻薄的衣裳,面露羞涩。
她盈盈轻笑,这件衣裳却让我遐想万千,我摇了摇头,抛去心中凌乱的幻想,将碗筷收拾起来,到厨房去洗。
厨房与洗澡间是挨着的,就隔了一层镶着玻璃的木门,但玻璃并不透明。
刚才大头娃娃抓王仙花的时候,已经一脚装门锁破坏,所以门不能反锁。
我进到厨房,瑶瑶知道我进来洗碗,便听到瑶瑶在洗澡间娇声说道:“门锁坏了,锁不住门,不许偷看哦!”
我笑着摇摇头,大声应承道:“好!”
我洗着碗筷,隔壁传来哗哗的水声,那声音如千虫万蚁挠心,好奇心驱使我转过头去。
我只用余光一瞟,门上的玻璃中浮现着一个玲珑凸透的少女身形,亭亭玉立,如花似玉。
我知道这只是灯光打来的垂影,自己的脑海里却浮想联翩,心中的气血一阵一阵涌向全身,聚集在某处。
我的呼吸很急促,我闭目凝神,脑中却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凌乱画面。
我鞠起一捧水冲了冲脸,冷静了许多,但脸上仍是火辣辣的。
稍作深呼吸,心跳缓和了许多,使劲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些。
“吱呀”的一声,木门打开了,瑶瑶裹着一身睡衣出来,浓浓的水雾腾出,仿若天上翩翩云间的仙女。
轻薄的睡衣下,白花花的胴体若隐若现,她一手护胸,一手轻垂掩下,手中拿着换下的衣服。
刚刚平和的心跳再次急剧增加,气血冲涌,凝聚到某一处,欲破体而出。
瑶瑶面如桃花,羞涩轻笑,眉目传情,横着身体慢慢挪出厨房。
我知道她横着身体是为了掩饰背后的春光,越是这样,越是浮想联翩,嘴唇一热,我伸指一蘸,居然流出了鼻血。
她出了厨房,进了我父母原来的卧室,关上门以后,在里面轻声说道:“那个女孩子的衣服我也替她洗好了,你帮她晒起来吧。”
我抹了抹鼻下唇上的鲜血,火辣辣的炽热。
进到洗澡间,里面仍有水雾,还暗暗盈动着兰气馨香般的少女体香,氤氲着一夜春梦。
王仙花的素衣短裤,以及内衣裤都已经洗好,放在盆里。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些,看着这些衣裤,感叹道:“这下校花可是春光乍泄了。”
到了阳台,我将她的素衣短裤挂好,那内衣裤却不好意思沾染,毕竟那是女孩子贴身的衣物。
我正犹豫着,突然发现在暗涌的青雾中,似乎隐隐藏着一个人,正猫腰躲在路边的泥檐下。
我揉了揉眼睛,手上的血进入眼睛,刺痛非常,眼泪扑簌。我努力闭紧眼睛,让眼泪流出来,这样,眼睛会比较舒服。
刺痛稍轻,我睁开眼睛,青雾渐淡。泥檐下的人虽然看不真切,但那大头娃娃的面具轮廓却隐隐勾勒,慢慢的,越来越清晰,逐渐的,青雾竟然消失,恢复到了平常的夜。
我看着大头娃娃蜷缩在檐色的猥琐样,心中暗自想辄,无论如何,都要和这孙子要周旋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