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玉笛,曾在网吧中,在大金牙手下救过我,后来又在断桥下,在大头娃娃的手下救过我,在我家里,又在大头娃娃手中救了我第二次,太多太多回忆,太多太多过去,一点点哽咽住呼吸。
手心中传来的丝丝温热,让我想起瑶瑶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每一段有她的画面,就像一根尖锐的利刺,一点点的扎进我心里。
那疼痛,入骨钻心,席卷着整个身体,充斥着每根神经。
鼻中酸楚,泪腺刺痛,本就缺水的身体,竟然还能涌出盈盈热泪来。
热泪依旧是破眶而出,顺着鼻颊流到唇边,都说泪是咸的,为何此刻,我的眼泪却苦涩异常。
这苦涩,一点一点刺激着味觉,然后沿袭着神经,冲击着大脑,蔓延到每一个细胞。
我抚着这玉笛,心中思念着,也思考着。
突然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浮现在脑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王仙花也吓得一颤,怯怯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我打开手电,往王仙花的脚下一照,吓得我一趄咧,手电差点脱手而出。
王仙花惊诧的看着我,又把自己的脚缩了回来,左右打量的看了看,一脸疑惑的问道:“怎,怎么了?你,你照我的脚干嘛?你发现了什么?”
为了印证我突然而来的想法,我照了照前面无尽的阶梯,眼前的景象让我不寒而栗。
王仙花诧异的看着我,满脸尽是惊疑:“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挺吓人的,你别吓我。”
果然,如我所想,前面的阶梯上,都有许多的脚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仙花被我们从坛子里救出来的时候,是没有穿鞋子的,所以只有她的脚印最特别。
然而,前面的阶梯上,竟然会有一个赤脚的脚印!
我们一直是顺着阶梯往下走的,那么,前面的阶梯上又怎么会有我们的脚印呢?
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的想法,我让王仙花去对照了一下,前面那几步阶梯下那个赤脚的脚印。
然而,虽然早已猜想到这结果,真正亲眼见到,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脚印,与王仙花的赤足刚好吻合,不偏不倚,恰恰是出自她的足下。
不由的,我扶着前额,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仙花更是摸不着头脑,怯生生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吓着我了。”
我叹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难怪这阶梯一直都走不完,原来,我们一直都没走多远,都在原地徘徊。”
王仙花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你说,我们一直都在原地?怎么可能,我们明明走了那么久?”
我将手电照着阶梯,对她说道:“你看看,这一路都是我们的脚印,特别是那个赤脚的脚印,除了你,还会有其它人么?”
王仙花闻言,更是大惊,双眼瞪得老大,怯怯的说道:“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
鬼打墙虽然是真实存在的,但这不符合我们现在的际遇。
因为鬼打墙因为生物的身体结构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鸟的翅膀,两个翅膀的力量和肌肉发达程度有细微的差别。
人的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这样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来,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其他生物也是这个道理。
但是为什么生物能保持直线运动呢,比如人为什么走出的是直线呢。
因为我们用眼睛在不断的修正方向,也就是我们大脑在做定位和修正。不断的修正我们的差距,所以就走成了直线。
当我们闭眼或在夜晚或郊外时,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3Km的圈中。
而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所以也不存在来回走成一个圈的现象,所以这应该不是人们口中那种传统意义上的鬼打墙。
可是,除了鬼打墙,又能用什么来解释我们现在的遭遇呢?
你能想象,你从楼顶顺着楼梯往下走,走了几个小时才发现,原来你一直在楼顶徘徊的情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