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她的,要保护她的,我绝对不能放弃她的。
如果让她进去,我在外面肯定也是难免一死的,这样一来,我对得起瑶瑶与弋痕舍的命相救吗??
我靠,从当时的地藏王的药丸,到现在谁进铜鼎,这可恶的老天为什么总是让我做这样的决择!?
梁靖儒见我仍是进退两难,火冒三丈的怒骂道:“我艹你NND,你他大爷的想死别把我拉上,要么你就把这女人扔掉,要么你就自己去死,别他娘的把老子的命搭上,我兄弟生死未卜,我必须得活下来,因为老子家里还有八十岁的爹娘要养!”
锤甲虫越来越近,已经近在咫尺了,看来已经由不得我再多犹豫了。
心中一横,不禁对王仙花说道:“他娘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过要保护你周全,我就绝不食言,你若侥幸得生,就替我、瑶瑶、弋痕好好的活着,听到没有。”
我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回答,却又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将王仙花从三角铜鼎鼎盖掀开的缝中塞了进去,然后急忙把铜鼎的盖子拉回来,将铜鼎合了个严严实实。
也就在盖子合上那一瞬间,周围的锤甲虫完全聚了过来,将我与铜鼎团团围住。
看这阵势,注定我是尸骨无存的了。
但一想到马上要喂这群该死的虫子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如果我的匕首还在,给自己来个痛痛快快的了断多好。
如今却只能凭这些虫子钻进我的身体,进入我的心脏,产卵以后再一口口的撕咬着我的身体。
想到这里,我不禁汗毛倒立,阵阵毛骨悚然,一度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此时,我不禁摸了摸身上的那只玉笛,仿若初见时,她正穿着一袭绿衣长裙,为我吹奏着淡淡哀伤的曲子。
瑶瑶的窈窕倩影正在月下曼舞,抒一段柔情,吟一段相思。
想到瑶瑶,我心中一痛,不再沉溺忧伤。
弋痕与瑶瑶用性命换来我的安好,我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如此死去。
靠,即使要死,老子也要死得英雄,不能束手就擒的任你们这群畜牲来糟蹋老子。
于是我冲着那群锤甲虫一声怒喝:“嘿,孙子,我艹你们大爷的!”
然后脚下一蹦,直直蹿到了三角铜鼎上。
那群虫子瞬间围拢,将我刚才站的地方铺了个满。
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老子来得猛,蹿得快,要不然那群畜牲就要咬老子的脚了。
不过,开心还言之尚早。
那群锤甲虫就像之前人肉坛子上的蛆虫一般,开始顺着三角铜鼎的三只铜脚往上爬,爬了一段又跌下去,然后又往上爬。
靠,这样下去,迟早还得被这群锤甲虫给爬上来。
不行,我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身上可用的东西已经很少了,除了一条裤子和玉笛,也就只有熄了灯的手电了,还有就是一双破鞋子,哪样能够阻挡这群锤甲虫呢?
说起鞋子,不知道老子的香港脚能不能做个毒气弹来退敌呢!?
于是,我异想天开,将鞋子脱下来,一股恶臭扑鼻,我捂着鼻子,试探的将鞋子凑到鼎角处。
我以为那群锤甲虫该被这臭味薰得退避三舍,没想到的是,那群锤甲虫竟然顺着我的鞋子就往上爬,差点就要咬到我的手,我急忙将鞋子扔掉。
只一瞬间,鞋子便被潮水般的锤甲虫给淹没,完全看不到痕迹。
我这才发觉,三角铜鼎下的锤甲虫越聚越多,已经堆了半鼎之高,想必不出片刻,那群锤甲虫便可攻城拔寨,直取我的项上人头了。
果然,稍一犹豫间,便有好几只锤甲虫已经爬上了铜鼎,我急忙连连几脚将它们踩扁。
周围的簌簌声越来越密集,我站在铜鼎之上已经完全来不及应付了,脚下即使踩个不停,依旧会有新的锤甲虫爬上来。
我靠,难道这次真的要去阎罗殿报道了么!
我心中惶恐至极,不由惊慌的喊道:“亲爱的上帝大爷、如来佛祖、玉皇大帝,我说,即使要死,好歹给我留个全尸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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