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些血洒上岸去,会引起这些锤甲虫的相互争斗。
只要它们争个你死我活,我便算是坐收渔翁之利了,这可真算是一石二鸟之良计。
我正暗自得意,却没想到,那一把鲜血洒上岸去,抛到了锤甲虫群中。
“我靠,什么情况!?”我不禁惊呼道。
当鲜血落到锤甲虫群中以后,那些锤甲虫忽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四处乱蹿,有不少的锤甲虫慌不择路的蹿进了小溪中而挣扎着被淹死掉。
剩下的锤甲虫像是见了克星一般,逃也似的纷纷退让,惊慌的如潮水一般涌退,不消片刻时间,这一岸的锤甲虫竟全部退得没了影踪,只留下空空如野的巨石和那一尊幽绿的三角铜鼎。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就这么几分钟的事,难道这群锤甲虫是被我的血吓退了?!
我的血?
我的血居然这么牛叉么?
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冰凉的溪水侵骨,我这一缓神间,不禁让我打了几个寒颤,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还泡在冰冷的溪水中。
我急忙就要往岸上爬,却不想被什么一绊,整个人完全跌倒在水中。
倒在溪水中,呛了几口水,我急忙慌乱的站起身来。
“咳咳”我不住的咳嗽着,满嘴全是这些蚂蟥和腾起的泥沙。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些蚂蟥全部都是死的,飘浮起来的,全都是蚂蟥的尸体。
看这些蚂蟥的尸体,应该是刚死不久才对,虫尸还很新鲜。
难道也是因为我的血么?
我一怔愣,我的血是有毒还是怎么地?怎么这些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锤甲虫和蚂蟥全都害怕我的血呢?
算了,先不管血的事了,先他娘的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水鬼,害得老子绊在水中。
于是我试探的用脚在刚才跌倒的位置来回探了几下,除石头和泥沙以久,似乎并没有其它东西呀?!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真的有什么水鬼绊脚?!
“靠”,我怒骂一声,惊慌的就要往岸上爬。
却没想到,刚跑了两步,又被那个玩意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下去,再次跌倒在溪水里。
“我艹你大爷的!”我不禁一边爬起来,一边怒骂道。
“你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这样玩老子有意思么!?”我不禁怒火中烧,冲那溪水中的东西大骂道。
水流动的速度很慢,但也缓缓的带走了飘浮起来的一层泥沙和蚂蟥、锤甲虫的尸体,渐渐恢复清澈的溪水中,还是暗得见不到底。
尽管我破口大骂着,那水里却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涟漪渐缓,凌波暗弱,慢慢的,溪水又恢复了如镜的痕平,只有四处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沉着浓浓的死寂。
这次,我没有再往岸上逃,被怒火冲恼了理智。
我才不管你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老子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于是,我探水下去,伸手四处乱摸,终于,我摸到了那个一开始感觉到的,那只像冰冷的手的东西。
我心中得意,不禁笑骂道:“终于让老子逮着你了,这次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张。”(其实我本来就不姓张)
我抓住那东西就使劲往上扯,随着翻涌的泥水,一个东西浮现了出来。
见状,我急忙惊懝的松开了手,吓得我连滚带爬的往岸上跑。
浮出水面的,是一个脑袋,说脑袋却不准确,因为那个更像是一具骷髅上面附着了一张蜡黄色的人皮。
狰狞的五官扭曲着,空洞的眼窟窿正深邃的看着我,一张血盆大口正张得老大,露出里面焦黄的槽牙。
我一边屁滚尿流的往岸上逃,一边不禁大骂道:“这他娘的就是水鬼吗?真尼玛吓死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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