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克明被她胡搅蛮缠搞得没辙,一口喝干啤酒说:“既然我们没分手就还是那个关系是吧?”
“哪个关系呀?”李若融眨眼睛:“麻烦你说具体点。”
“男女朋友的关系。”博克明咬着牙根说。
“男的和女的朋友关系,哦,懂了,好朋友关系。”李若融点头,放了点血进锅子。
“男女朋友当然是恋人关系。”博克明把啤酒罐子握成个铁球:“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干嘛老跟那个墨汁瓶搅合在一起。”
李若融放下筷子,斯文地坐到博克明身边,突然转身拽着他的领子前后大幅度摇摆,吼道:“你个三分钱的雪糕,你还记得我是你女朋友啊?出去一个月没一个信息一个电话,回来一个月照样无信息无电话,哈,等到要完成契约的时候,你倒是惦记起本大爷的手了!你还敢对我兴师问罪,反了你!”
博克明被她摇的眼镜和领子都歪了,他压着火说:“够了没?我在外面的时候整个电话网络都被人控制了,根本打不出电话,也发不了消息。我回来本来想契约完成来找你的,谁知道你竟然会成为契约的一部分。你自己还不是对我避而不见。”
“我又没搬家,我哪对你避而不见了?”李若融说:“你不记得我就是不记得,解释就是掩饰。”
“你真不讲道理,我被你摇的形象全无,”博克明指着自己的歪掉的眼镜:“又被你揍了一顿,你还要我怎样?”他突然拿出一把刀:“给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拿把剃毛刀出来就算啦?”李若融挑眉毛。“你不应该对我表示深深的深深地内疚吗?”
“我一直都很内疚,你没看出来?”博克明把眼镜戴好说:“我还能做什么平复您内心的愤怒呀?”
李若融笑嘻嘻说:“我现在心情很好,没有愤怒。”
“看你表情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博克明说:“这次是我过分了,再给机会不?”
“你这样很没有性格。”李若融说。
博克明无奈道:“我怕太有性格会让你打死。”
“你这算是投降咯?”李若融眨眼睛。
“没办法,我现在理亏。”博克明难得跟人开玩笑。
李若融忍者笑说:“那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吃完我们去楼上的游艺厅玩,玩到您心花怒放为止成不?”博克明又补充说:“不过事先申明,你得把那个墨汁瓶子放回草稿本里?”
“冯先生说,博克明一直失眠失眠,真可怜,你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哈。”李若融摇摇手机:“还是你老大人又帅又通情达理,早知道就泡他了。”
“你……打给首领的?”博克明问。
“我又没说墨智机你咋地咋地,是你自己想象力太丰富。”李若融得意地说:“服务员,麻烦再来一盘羊肉。”
一个晚上的雨,换来白天几个小时的太阳。地面还带着夜晚的阴湿,时间越往后推移,这迹象越模糊。风行广场作为光顾次数最多的商业街道,是不是应该放一段冷却期再行接触?广场中央的风向标前几天已经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长相奇特的怪鸟,它所站立的巨型石台上刻着清晰的名字亚兰深钢。
人流在巨型雕刻下穿梭,偶尔有人会抬眼看这只巨型怪鸟,在它唯一琥珀色的眼睛里,只看到强烈的太阳反光,躲避不及。麝月也从怪鸟下走过,像普通的游客,甚至对这只怪鸟提不起任何兴趣。她穿着红色的外套,阳光里皮肤显得白皙通透,她眼神里没有对具体物体的聚焦,漫不经心的表情,带着点小傲慢。她把半杯奶茶塞到冯藤卓的手里,淡漠地说:“不好喝。”
冯藤卓喝了一口,味道浓郁,可惜,有些偏甜了。今天他们想乘着有空闲时间,去商店买些衣服。冬季来临,身边的衣服都有些过于单薄。冯藤卓和麝月转入一家大商厦,满目的打折广告牌,快要过年了,到处是打折活动,每个商厦,都被疯购的人群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