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查的如此仔细。”张芸挑挑眉,认栽道。
冯藤卓继续说:“这里的事应该除了你父亲、你和这位管家知道外,再无其他人知道。只可惜,你父亲去国外度假一个多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从而无法阻止越来越严重的事态发展。”
“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轮椅女孩张芸抬手指水池。
“一些富商的情人,有男有女。”冯藤卓似乎是看透了一切:“不对,应该还有第四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张芸眯起眼睛,有些吃惊。
“以你父亲的圈子,谁和谁的关系,除了他门清,应该还有不少人也了如指掌。他是一个财团的领导者,他不可能直接参与其中。但是,为了给你提供这些‘白老鼠’,他应该会把这个任务委派给他最信任的人……他的妻子或者一个情人。”
张芸挑眉,等着他继续分析。
冯藤卓想了想说:“你讨厌情人,无论男女,你折磨他们杀死他们甚至都不愿意放过他们的尸体,那么,你父亲自然不会把任务委派给情人。那么……是你的后母?好像叫赵晓蕊。”
张芸点头:“是她自告奋勇提供那些她知道的富商们的情人,然后只要花钱把他们绑架来……后来你应该就知道了。”突然,轮椅女孩再次发问:“你觉得他们冤枉吗?”
“看你站在什么角度看。”冯藤卓淡淡说:“被伤害的人自然对他们恨之入骨;事外之人只是看一场豪门大戏,怎么精彩他们怎么开心;道德点高的人也许会唾弃他们,但又指不定到了他们自身又有另一种说法,打着‘爱’和‘自由’的名义,胡来;或者富商们,觉得这不过是一种时髦,不养几个显不出身份和圈子……如此种种,其实,看你站在什么点看,以什么心情看,结果都不一样。”
张芸苦笑:“那么,为什么只是他们呢?”
冯藤卓云淡风轻地反问:“答案应该在你这里。”
张芸冷冷一笑,手指摩挲着绑在身上绑带:“高位截瘫是无法治疗的,就算在轮椅上也要靠绑带固定,否则就会不自觉地往下滑。十三岁前,和所有女孩一样,我能跑能跳能走,一切如常,甚至于整个家庭条件都是优越于普通人。然而有一天,我的母亲收到一件从远方送来的礼物。那是一只大盒子,包装的非常漂亮,用银色丝带扎着蝴蝶结装饰着。”
冯藤卓暗想:果然,银色丝带代表着礼物,她把所有被害人看做是她收到的礼物。
张芸回想了一下继续说:“我母亲打开那只盒子,里面其实没什么东西。塞满了红色、粉色、蓝色的玫瑰花瓣,在那些花瓣那里,躺着一张验孕单。一个女人怀孕了,男孩,在父亲栏里写着张建的名字。”
所有人都看着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母亲疯了一般寻找我的父亲,当时他正在国外和情人度假。当我的母亲等到丈夫回来,拿着化验单质问他时,我的父亲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她说了一句‘你没有给我生儿子’,然后他的情人就彻底不再需要躲藏,昭然天下了。”张芸挑挑眉,面色露出无奈:“儿子就真的这样重要?反正我父亲对我目前的不满,全来自于她只生了个女儿,而没有生一个男丁。”
“没想到你父亲重案轻女思想那么严重。”阿克鲁忍不住吐槽。
“是啊,很严重,可惜他命里无子。”张芸微微一笑,所有人感到一阵恐怖的恶寒。
“你弄掉了那个怀孕小三的……孩子?”郭源试探性地问。
张芸的表情不置可否:“你知道吗,当时我疯狂痴迷于化学,我喜欢将那些奇特的粉末、液体调配融合,我喜欢寻找各种奇怪的草药,研究它们的成分,他们的优劣。十二岁的时候我就有自己的实验室,在一间旧别墅里,无人知晓的干着自己最喜欢做的化学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