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曾老师的办公室,冯藤卓和范篱上车,直接前往商徵宫。路上,他派给了费随时待命商徵宫的任务,又让阿克鲁火速查出商徵宫关于变宫vip的相关资料。
范篱踩着油门,目不转睛地开着车。他怕冯藤卓觉得闷,于是打开收音机稍稍缓和一些气氛。
电台里正在插播新闻,第一条便是勺湖浮尸案。新闻播报,昨天在勺海突然从水底冒出数具浮尸,关部门终于派人下水查看,结果发现了一根联通皮革工厂的排污管道。于是顺藤摸瓜,找到工厂,却发现已经死在里面的张家大小姐和管家。同时发现的还有一座已经干涸的大水池和池子里的一些尸体残渣。通过对现场的初步调查,所有矛头直指张大小姐和管家,现事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冯藤卓看着前方说:“事情到这里应该也差不多了,张建会很快把事情压下来的,在这里没有热点新闻,只有你们该知道的新闻和不该知道的新闻。”
“到哪里都是这个现实。”范篱开着车问:“您说,有蓝梅吗?”
冯藤卓打开车窗,放了一些风进来,感觉格外凉爽:“那只是某些人执着的信念,其实并没有什么文献记载过有蓝梅夹族叶这种植物。阿克鲁倒是查到一桩20多年前的旧新闻,说有个诈骗犯,拿特质的墨水骗人。告诉别人他能让梅花在任何人身上盛开,说他有梅花气功,练就这种功夫能让身体坚韧挺拔,包治百病。很多人信了,交了学费,默默练习。等大半年后发现毫无效果,再找这个人,他的学校早就人去楼空,还把学员的学费和捐赠款全都卷跑了,当时应该也有个五六百万吧,可见参与人数之众。”
“后来抓到这个人没有?”范篱好奇问。
“有没有找到不知道,”冯藤卓平静地说:“这件事发生10年后有一宗伤人致死案。有个男人在路上捅了一个60多岁老人二十多刀,一边捅一边叫‘让梅花开,让梅花开,开了没,开的漂亮吗?’”
范篱越听越奇:“难道这个老人就是当时的梅花诈骗犯?”
“谁知道呢,”冯藤卓挑挑眉:“据同村人说,这个老人做了种植梅花的大生意发了财,从一穷二白到穿金戴银开小轿车回来,一度被同村人羡慕嫉妒恨。但是这个老人从来没有提过种梅花的具体地点、过程和卖给了哪些卖家。‘种梅花发大财’只一句话敷衍而过。”,
“中什么梅花,是拿梅花当幌子吧。”范篱说:“那个捅他的人呢。”
冯藤卓回答说:“家人说他被梅花骗走了十万元,之后就疯了,一直致力于寻找那个骗子,他说他把骗子的样子印在了脑子里,不找到就擦不掉。因为他没有攻击性,所以无需住院,结果就发生了伤人事件。事发后来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估计现在还住在哪里。”
范篱无奈摇摇头:“都是执念。”
“是无奈。”冯藤卓淡淡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车子有又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停了下来。一座简约的两层建筑立于街道一侧,建筑上方“商徵宫”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他们到了。
停好车,冯藤卓和范篱朝着正门的方向慢慢走,该如何达到今天的目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不小的挑战。时间紧,又是金店,安保肯定是一顶一,软硬都需要靠策略。
冯藤卓先电话给费:“准备好了?”
费干脆回答:“时刻准备着。他们八点关店,保证手到擒来。”
“很好。”冯藤卓放心地挂掉电话,又给阿克鲁打去:“调查的怎么样?”
阿克鲁的声音有点闷,语速有点急:“有设备干扰,没法发短信。记住哈,编号:bg257,,密码:987062108789。口述密码:难得再遇到,紧密不分。”
冯藤卓听着,默默记下。
阿克鲁报完数字抱怨道:“那么大的金店,vip货柜的电脑竟然不连外网。好在他们没用最古老的手记法,已经ok了。”
“你在哪里?”冯藤卓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内网机房天花板上。刚搞定就有人来查岗,半天也不走,只好先在天花板上躲一躲。”阿克鲁小声说:“老大,我的防搜索机器供电不足,一没电他们的搜索系统就可能发现我的设备,我就得立刻关机了。数字记住了,直接去前台报给他们,应该就能去变宫了。哎呀,没电了……”话没说完,手机就挂断了。
“谢谢。”冯藤卓笑笑,收好手机,带着范篱向着商徵宫走去。
从商徵宫正门进入,一股冷空气直直吹了出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商徵宫里的整体装修风格和外面基本保持一致,以简约利落为主。店面很大,柜台林立,各类商品以不同材质有效区分,每一间柜体前都挤满了购买的客人,营业员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冯藤卓直接走到服务台,微笑对接待小姐说:“你好,bg257。”
“好的,请稍等。”接待小姐客气地回答,立刻在手边的电脑前查询,一分钟后,她拨通了变宫的号码。很快,一名身着黑色礼服的男人从电梯走出来,向着两人走来。
“两位尊贵的客人,欢迎光临商徵宫,我是你们的专属服务员,编号:906,你们可以叫我bg9。现在,请随我来。”这个男人似乎也是营业员之一,服务的层面定然是变宫。他带着冯藤卓和范篱步入电梯,按下2楼电梯键,三秒后,他们就抵达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