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福柔声道:“你既然这样说,我本来无话可说。但是我想:那老太婆为什么起初只要一个新木盆、新木屋?后来才宫殿、女王和要求金鱼侍候?那是懦弱的渔夫给了她心理暗示,暗示渔夫在金鱼面前无所不能,暗示他们的诉求会全部得到满足,对于老太婆的要求,年迈的渔夫从来没有半个不字,他不加甄别不予劝阻,对于他来说,满足他的**的要求是应该毫无条件和不折不扣的,到最后落得一无所有,渔夫的责任大于他老婆。中国有个故事是农夫和蛇,说农夫看见一条冻僵了的蛇,心生怜悯,放在怀里用体温帮它苏醒,结果蛇一下子咬死了农夫。我想故事可能省略了一些中间环节,可能是农夫要求蛇报答,蛇到最后无法满足,咬死了他。”
赵志福坚定了信念说:“在感情方面,我们都是贪心的老太婆,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身上集老太婆贪心、渔夫的懦弱和农夫的愚昧在一起,我想如果我就此躲避,那我的心就会向农夫那样永远死了。因此,我愿做你身边的渔夫,为了你我之间的爱我死而不悔。”
当的一声,一把尖刀从李欣瑶的袖中落在地下,旋即她又眼泪婆娑了。
赵志福惊出一身冷汗,心说:刚才要不是见机的快,李欣瑶的命就没了。
忽然间,他闻到一股浓浓的煤气味道,李欣瑶也闻到了,她飞也似的跑到厨房,关上了煤气罐上的阀门,迅速打开了窗户。
当李欣瑶羞赧的回到赵志福身边的时候,赵志福紧紧的抱住了她:“你不是一直坐的未动吗?什么时候下决心还行动了呢?”
李欣瑶唉了一声,轻声道:“亏你来的及时,再晚来半个小时,你见到的可能就是我的尸体了。你曾经说过,我没有胆量自杀,因此我采取了冗余措施,我要是不能割腕,就让煤气中毒,煤气没有中毒呢,我就割腕,还有就是电击”
说到这里,李欣瑶的眼泪禁不住又簌簌下落。
赵志福说:“唉,我忽然觉得那高显鲁和章研婷以死殉情,心中对死那是向往的,他们是该是幸福的吧”
李欣瑶懵懂的望着赵志福,好像没有明白他的话。
赵志福惊奇地说:“你在派出所里没有人故事你吗?在游乐岛亭上纵身而下的绿衫女子叫章研婷,代号三四二,而骑摩托车冲进沟内的少年名叫高显鲁,就是幺六五么?他们从老家逃婚而来的”
李欣瑶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派出所的人没有说。还说派出所呢,你和别人肩并肩手挽手出去,派出所里的警官都诧异地望着我,他们知道我们是从宾馆里一个房间出来的。”
赵志福看着李欣瑶的眼泪又流下来了,赶忙岔开话题:“咱们那天晚上在山顶的宾馆里遭遇到那么多耻辱,几次差点被杀害,人家拿着刀要剁我们的手,可是警察以来,一个人都不见了,当真邪门的不得了,亏得叫邪魔教主,还真有一套呢”
李欣瑶忿忿地说:“我们一定要报仇,我们一定要挖出他们来,要是被他们杀害了,我们也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现实处境了,我想那高显鲁和章研婷还不是觉得死在一起是一种解脱么?”
李欣瑶轻轻拉住赵志福的手说“你这个人我是了解的,这会哄着我,一会该担心嫂子了,我们还不如死了干净,你说呢?”
李欣瑶的话深深说进了赵志福心里,他慨然道“既然你不后悔,我就和你一起轰轰烈烈,死又有什么可怕呢?”
“只是,我们没有办法接近邪魔教主他们了”李欣瑶沮丧地说。
赵志福不安的看了一眼李欣瑶。
李欣瑶笑道:“你有什么办法就照直说,我不怪你就是”
赵志福道:“还记得那个山顶宾馆里的前台服务员小田吗?”
李欣瑶鼻子一哼“怎么不记得?我早觉得你和她也有一腿了。要不是她给你打电话说夜里两点钟,我们还碰不到那些事情呢”
赵志福脸上陪着笑说:“我和她真的没什么,老客户而已,但我觉得,我们在危难的时候,她救过我,因此我判断,她是他们团伙里的人,我们找到她,就能找到教主他们了”
李欣瑶心里觉得赵志福说的有理,喃喃道“可是经这么一闹,她还会在那里吗?我们还能找到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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