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武侠修真>御神真诀> 第八章 胡通设陷阱抓人 戚婶说过往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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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胡通设陷阱抓人 戚婶说过往苦事(1 / 2)

 陈天奇和乌千松带着金良玉和龙吟来到了一座老庙,庙口上写着“公羊庙”三个字。庙里面供奉着一尊塑像——苏武,庙里香火鼎盛。相传苏武是从这里回到大汉的。苏武是汉朝大臣,被汉武帝派到匈奴做使臣。后来被匈奴扣押,匈奴单于逼迫他屈服匈奴,苏武却始终不肯臣服,匈奴单于就将他流放到最北的贝加尔湖附近放羊,并且许诺等到羊生下小羊崽,苏武就可以恢复自由,回到大汉。但是,苏武放的羊都是公羊,不可能生小羊。直到十九后,匈奴单于死了,新继位的单于为了修复与大汉的关系,才把苏武放回大汉。出使匈奴的时候,苏武正值壮年,等他回来时却已是白发苍苍,汉武帝也早已驾崩。苏武忠贞不屈的精神深受世人敬仰,“苏武牧羊”也广为天下人传颂。后人为了纪念苏武,在苏武回到大汉入关的地方修了这座“公羊庙”。此时天色已晚,陈天奇准备在庙里过一晚上。庙里生火烤起了野味。野味烤熟后,乌千松拿了一块最大的给陈天奇。然后拿了一块肉走到龙吟身边,笑盈盈地说:“龙姑娘,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看到乌千松那淫笑的表情,龙吟本来不想接的,但是细想一下,还是接下了。龙吟接下肉,乌千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龙吟把肉拿到金良玉嘴边,说:“金哥哥,你吃吧。”金良玉说:“我不吃,你吃吧。”龙吟说:“你不吃我也不吃。”金良玉没办法,只好把肉掰成两半,两人吃了起来。乌千松本想一心讨好龙吟的,没想到龙吟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送落花。乌千松悻悻地回到火堆旁。陈天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明白徒弟的心思。

龙吟和金良玉边吃肉,边细声聊天。龙吟问:“金哥哥,你说花梓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啊?”金良玉说:“当然是害怕了,男子汉大丈夫一点胆量也没有,还满口的谎言。”龙吟偷偷笑出声来。金良玉问:“吟儿,你笑什么?”龙吟说:“你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金良玉说:“哦,不对,他还是个毛孩子,估计以后也成不了男子汉大丈夫。”龙吟笑着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觉得花梓是男孩?”金良玉眉毛一皱,反问道:“难道不是?”龙吟笑道:“当然不是了,其实花梓是个姑娘。”金良玉很意外,细细回想一下,才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乌千松要搜她身的时候那么抵触,我当时心里还骂她矫情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龙吟说:“我也是女孩家,我当然能看出来的。”金良玉叹息道:“天意啊,如果她不是个姑娘,那么她就不会抵触乌千松搜身,那么她就不会乱指,那么乌千松就不会搜我的身,那么我们就不会被陈天奇控制。”龙吟说:“也许天意就是要陈天奇抓住我们。天意如此,即使花梓不瞎说,上天也会用其他办法来让陈天奇抓住我们。”陈天奇吃饱喝足后,大声对金良玉和龙吟说:“晚上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我们继续赶路回华山。你们可别想开溜啊,我耳朵很灵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金良玉回话道:“荒郊野岭的,有陈老前辈保护我们,我们不会跑的。”陈天奇满意地说:“知道就好。”金良玉在地上铺好稻草,让龙吟休息。乌千松看到他们两个亲密无间,心里又羡慕又嫉妒。

庙里的生的火在风中摇曳,影子也随着火苗随意摆动,本来忠义慈祥的苏武塑像,此时显得有些凶神恶煞。子时时分,夜深人静,半睡半醒的金良玉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凄凉的哭泣声。哭泣声悲中带伤、哀婉凄凉,与传说的“鬼哭”极为相似。民间相传,人死之后,如果生前的愿望没有实现,或者含恨而死,死后就会在半夜三更哭泣,即“鬼哭”。只听得哭泣声越来越大,龙吟、陈天奇、乌千松也都听到了。悲凉的哭泣声听得人毛骨悚然。陈天奇虽然是武林前辈,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唯独怕鬼。他相信鬼真的存在,也相信恶鬼缠身,让人无法摆脱。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像陈天奇这种人,生平杀人如麻,怕的就是被他杀死的人的灵魂会向他索命。乌千松更是胆小之人,此时听到“鬼哭”,心中的醋意、嫉妒顿时没有了。龙吟小声地问金良玉:“金哥哥,真的有鬼在哭吗?”金良玉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也有些害怕,他安慰龙吟,说道:“吟儿,没事的,不怕,有我呢。”

陈天奇和乌千松挨着一起坐着,两人都很害怕。陈天奇叫乌千松多向火堆里扔些柴火,生怕火突然熄灭。陈天奇对金良玉说:“小子,你出去看看。不要让她哭了,吵着我睡觉了。”陈天奇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龙吟马上争辩道:“你们为什么不去?”陈天奇厉声道:“闭嘴,这里我说了算。”金良玉此时处于弱势,不得不听陈天奇的安排,他起身准备向外走。龙吟拉着金良玉,说:“我和你一起去。”陈天奇说:“你不许去。”陈天奇让金良玉去,留龙吟在身边,金良玉就会回来。要是让他们两个都去了,肯定就不回来了。金良玉拍拍龙吟的肩膀,说:“吟儿,没事的,我会回来的。不做亏心事的人,是不会被鬼缠身的。”后面半句,金良玉故意大声说话,是说给陈天奇和乌千松听的。龙吟点点头,示意金良玉要平安回来。金良玉出了公羊庙,寻着“鬼哭声”向南而去。夜风吹起,虽然已经到了夏季,但是西北的深夜还是让人瑟瑟发凉,加上那凄凉的“鬼哭声”,更令金良玉心生寒意。约走了五十步,金良玉就隐约看到前方出来了一点火光。火光飘动,难道是“鬼火”?金良玉被吓得心惊胆战。再往前十余步,他看清楚了,前面是一个墓地,墓地前面生起了了一团火。在火的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披头散发,女子背向金良玉,哭声就是从她那发出来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金良玉不寒而栗,闭眼不敢看。金良玉不信鬼怪之说,他心里千百次地告诉自己:世上没有鬼,她不是鬼。他不断暗示自己不要害怕,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他拿出最后一点勇气睁开眼,看的火光照在女子身上,女子会留下影子。鬼是不会有影子的,金良玉确定她不是鬼。他壮起胆,向女子靠近。就在离女子只有七八步距离的时候,金良玉突然感觉脚下踩空,大叫一声,顿时掉进深洞中,失去知觉。

不知多了多久,金良玉醒了过来。他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的的是真丝被,枕的是红棉枕。金良玉坐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卧室内。房内摆有一张方桌,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背对着金良玉,没有发现金良玉已经醒了。金良玉下床,走到放桌边。女子看到金良玉,站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轻声说道:“你醒了!”金良玉礼貌地笑笑。他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该女子四十岁左右,脸色苍白,面带病容,鼻尖高挺,殷桃小嘴,下巴尖尖的,眉宇间透露出哀伤。金良玉问道:“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女子摆摆手,示意金良玉坐下。金良玉坐下,女子给金良玉倒茶,然后她也坐下。女子问:“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金良玉慢慢回想,一点点回想,他想起来他原本在公羊庙,还有龙吟。他猛地站起来问:“龙吟去哪了,她现在在哪?”女子问:“龙吟?”金良玉说:“是啊,我和龙吟一起在公羊庙,然后陈天奇要我去寻‘鬼哭’声,然后我就掉进深洞里。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龙吟去哪了,你知道她在哪吗?”女子说:“我不知道谁是龙吟。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金良玉问:“你是谁?”女子说:“我就是前天晚上你看到那个‘女鬼’。”简直难以置信,金良玉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说:“你掉进深洞里,头都磕破了,千山派的人把你弄到这里来的,你都昏睡了两天。”金良玉听到她这么说,才感觉到头上有些异样,他一摸额头,摸到了一块纱布,原来自己头磕破,已经用纱布包好了。金良玉问:“千山派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女子说:“跟你无关,都是我连累了你。”金良玉不解,心中有千万个疑问。但是他都无心去问了,他要去马上找到龙吟。龙吟在陈天奇和乌千松手上是极其危险的。

金良玉走到门前,双手拉开门。门一开,门口刚好站着一个子满身横肉,脸上一道竖疤痕的男子。金良玉觉得好面熟,觉得在哪见过他。刀疤男子身后站着两个个人,那两人推了金良玉一下。金良玉后退几步,然后刀疤男子就和那两人进来了。刀疤男子满脸堆笑地对金良玉说:“你终于醒了!”听到他的声音,金良玉终于回想起来了。这个刀疤男子就是千山派大当家的胡通,当时在龙家庄逼问龙定水关于金家宝藏的事情,胡通就在现场。胡通身后的两个人分别是二当家孙守和三当家石广川。胡通没有见过金良玉,不认识金良玉,但是金良玉认出了他。金良玉此时也不想多理会胡通,他绕过胡通想出去。孙守和石广川拦住门口。胡通背对着金良玉,说:“小子,这就想跑?”金良玉说:“请让我出去!”胡通说:“想走也简单,只要告诉我花梓在哪就可以了?”金良玉心想:“胡通要找花梓,肯定是想从花梓身上得到《金缠刀谱》,然后去寻找宝藏。但是胡通怎么知道自己认识花梓呢?”此刻金良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也不相信《金缠刀谱》暗藏宝藏,所以干脆告诉胡通实话,此时脱身要紧,他要赶去救龙吟。金良玉说:“两天前,我在延州城的一家客栈内见到过花梓,后来她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白衣女子听到金良玉说见过花梓,面露喜色,连忙上前问道:“你真是花梓的朋友?”还没等金良玉回答她的话,胡通就气急败坏地说:“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花梓的相好的。”金良玉说:“你胡说什么,我跟她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跟她一点都不熟,怎么会是她的相好的呢?”胡通说:“我不管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是要找到她。”金良玉说:“我都说了我只在延州城的客栈内见过她一面,后来她去哪了,我根本不知道。”胡通甩手出去,留下一句:“你们不说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在这里,花梓就一定会来的。”孙守和石广川也跟着出去了,把门紧紧地锁上了。金良玉使劲地敲门,喊道:“放我出去。”却无人理会他。

白衣女子欣喜地问:“公子,你真的见过花梓?”金良玉点点头。白衣女子神情欢喜,但是随即不停地咳嗽。她用手捂住胸口,面露病容,一副病重的样子。金良玉扶她到凳子上坐下,待她缓解了一些之后,金良玉问道:“你也认识花梓?”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说:“花梓是我女儿。”金良玉很是意外。但他仔细在看看白衣女子,觉得她虽然与花梓不形似,但是眉宇之间与花梓却颇有几分神似。白衣女子说:“我姓戚,你就叫我戚婶吧。你叫什么名字?”戚婶虽然面带病容,但说起花梓,却神采奕奕。金良玉感觉的出来戚婶没有说谎,但是他此时也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怕胡通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又来逼问宝藏的秘密。金良玉说:“我叫......叫郁良。”他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金良玉说:“我在延州城的一家客栈内见过花梓,她后来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戚婶问:“花梓在客栈内做什么?”说起花梓在客栈内胡说八道,金良玉就来气,要不是她编造《金缠刀谱》暗藏秘密的事,他就不会被陈天奇抓了。但是此时看到一个爱女心切、时刻挂念着女儿的母亲,他不愿意说穿花梓,不想让戚婶为花梓担心,他说:“当时花梓在客栈内说书。”说完,戚婶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了,她哭泣着说:“真是难为她了。”此时此景,金良玉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当时自己要离开金龙山庄的时候,母亲也是这种神情。金良玉安慰道:“戚婶,别担心,花梓说书说的可好了,逗得台下的人都哈哈大笑,不愿离去。”戚婶哭了一会儿之后,情绪好转点,说:“都怪我,怪我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才让花梓小小年纪就要承担那么多。”金良玉似乎听出了点苗头,他问:“戚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戚婶说:“我身染肺疾,无钱医治,花梓就是为了凑钱给我医治,才到外面抛头露面的。”谈及医病,金良玉又想到了父亲,心中的思念之情难以言表。

金良玉想早点出去救龙吟,他说:“戚婶,千山派为什么抓我们?”戚婶说:“胡通要抓的是我和花梓,你只是误打误撞被他抓了。”金良玉说:“此话怎讲?”戚婶说:“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反正关在这房间里也无聊,还不如听听她们的故事,金良玉说:“戚婶,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戚婶叹口气,说:“此事还得从头说起。千山派就是一个打家劫舍的江湖匪帮,大当家的胡通就是一个人蛮不讲理的土匪头子。胡通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胡海,女儿叫胡珊。他儿子胡海也是个浪荡子,纨绔子弟。有一天我女儿花梓上山采药,被他看见了,硬是要娶我女儿做妻子。我女儿还不到十五岁,再说了,就胡海那样的无赖之人,我怎能将女儿嫁给他?我死活都不同意。于是千山派就和我们家赖上了。毕竟他们千山派人人多势众,我们只能东躲西藏逃避他们。或许是上天开眼了,有意帮我们娘俩,胡海上个月深夜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胡海死了,我们都以为我们能逃脱千山派的魔抓了,但是我们错了。胡通爱子心切,说胡海生前最爱花梓,要我们家花梓与胡海结‘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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