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他们勾心斗角,我变做了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一双属于少女的清澈眼神望着刘皇叔,“可是要是不这样,又怎么面对哥哥。”
“当哥哥要杀死十常事时,他们一个个哀求我,我当然不忍心哥哥杀了他们。可是最终却害死了哥哥。”何太后身子还是一动不动保持着,脸上已是留下两行泪水,“你,画好了吗?”
刘皇叔突然可怜起这个女子,她不认字,仅仅是因为空虚寂寞,她也不懂政治,只是凭着心中的善意行事,她只是个苦苦找寻自己存在价值的人。
刘皇叔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笔:“如果一个地方永远都无法到达,那么,它还存在么?”
刘皇叔闭眼,不让自己湿润被看出来,他的一支笔动了起来。
“太后,我已经完成了,告退。”刘皇叔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转过身不忍心再看一眼那个女子,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刘皇叔自顾自的,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宫殿:“报酬等我想好了再要。”
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下了一个女人,一如无数的夜。
何太后捧着手中的画,哭了起来,笑出声来。
那是一个长得酷似自己的女孩,奔跑在清晨的阳光下,能闻到泥土的气息。
那个光着脚丫的女孩,追逐着五色的彩蝶。
“刘皇叔,谢谢你。”
刘皇叔近乎仓皇的跑出了最后几步,夜色星空中,冷风一吹,清醒了,这家伙便是后悔起来。
一张无赖般的脸傻笑起来:“当时自己要是直接冲上去,把何太后剥光光,就真的就予取予求了。想想自己骑着当朝太后,这可真是当了天子实至名归的便宜叔叔。”
“落荒而逃啊!那身材真是不错,那高耸!下次就说给她来个写真,嗯嗯。”刘皇叔自我安慰着,一路走一路叹气,“我他娘真是天字第一号正人君子。”
刘皇叔**着,突然脑海中闪现嫪毐用那话儿滚车轮的画面,浑身打了一机灵,老脸一红,兀自傻笑了一会。
刘皇叔正悔恨着,突然感到一种致命的威胁笼罩了自己。
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脑海,捏了下脸颊,刘皇叔暗骂一声:“差点小命交代,自古红颜祸水。”
“公公你自回去,不劳相送。我去个茅房。”刘皇叔这才搭理起一路相送的公公。
“皇叔保重,奴婢告退。”太监低着头,恭敬的退去。
皇宫外,必经之路上一个威严的男子跨在良驹之上,双手合抱,背上背着一根方天画戟,正是受了董卓命令等待伏杀刘皇叔的吕布。
一双犀利的眼神在街道上扫视,一会一个老年人佝偻着背缓缓而来,在走到近前时,吕布突然惊动,一把方天画戟架在老人前方。
“军,军爷,饶命。”老头抬起头,面容惊恐,脸上一块块的老人斑,
在昏暗的夜色中长得很是吓人。
“走吧。”吕布仔细端详了一番,收起方天画戟,一双明目闭上,安静的像块石头。
“谢军爷。”老头颤抖着手,慢慢的离去,吕布的那匹马倒是转身迷惑般的嗅了嗅鼻子,最后和主人一样进入了冥想。
老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妈的,还好我早有准备。董卓这贱人下次打不死他丫。”那个老头自是刘皇叔所扮,在出宫门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董卓睚眦必报的性格,所以乔装改扮以防万一。
刘皇叔直起了背脊,抹了抹脸上吓人的斑点,苍老的纹理变得模糊起来,任谁都想象不到那是用笔画上去的,真是鬼斧神工!
“董卓既然要玩,本皇叔就陪你好好玩玩。”刘皇叔闪入了夜色。
第二日,蔡府内。
曹操、刘皇叔、蔡琰三人坐在大厅之中。蔡琰撅着小嘴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心中暗叹此时竟然还有心思下围棋。
“小姐,小姐!”阿萝突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瞪了眼刘皇叔,将手中抓着几幅画,扔到了旗鼓相当之势的黑白子之上。
“呀。”蔡琰对阿萝的举动不太明白,但是当她看到画上的女子之时,脸上浮现了红晕,“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阿萝,你翻我东西!”刘皇叔急忙伸手想将画夺回来,怒目瞪着阿萝。
阿萝被瞧得心虚,嘟着嘴:“我只是按小姐的吩咐帮你洗臭衣服,谁让你把画藏在衣服堆里。谁知道你竟然偷画小姐!”
“我不是说过这是帮一个朋友了却心愿。”刘皇叔挠了挠头,不敢直视蔡琰的眼光,偷画女人总是不太光彩,而且偷画的这么传神,好像自己对她有意思似的,讪笑了几下就要将画藏回怀内。
“啪。”曹操一巴掌排掉刘皇叔的手,夺过画直勾勾的看起上面的女子,那种入迷的神态,搞得一旁的菜琰阵阵不好意思,轻轻的咳了一声,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