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去将其取来给我。”嵇康一头扎入水中,浸了个透彻,重重的钻出,甩起湿漉漉的发丝,俊朗的脸庞在阳光下帅到没朋友,打铁练就了浑润的优美线条,当真人中龙凤,目光恳切,是人都不好意思拒绝。
“那可不好意思,我很忙的。”刘皇叔凝紧眉头,看着嵇康,看着那张真诚直率的脸,摇了摇转身就要爬出水池。
“靠,还是这般鸡贼。”嵇康不爽的收起帅死人不偿命的姿容,板起脸,“小德德,怎么说我也算是教过你广陵散,你拿那个泡妞我都没计较,不就是帮我取个剑!”
“你怎么知道我用广陵散泡妹子了?”
刘皇叔有点不好意思,跨出水池的脚停了停。
“切,你那点破事我能不知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嵇康忧愁的叹了口气,继而愤愤的一脚踹出!
“吼!”
“噗通!”
“刘玄德你混蛋!”一阵破骂声从水中含糊的传出。嵇康红着眼睛钻出水面紧张的看着张飞不善的面容。
“好啦。到底怎么回事,给你幽怨的,下次偷袭我最好咱俩落单时。”刘皇叔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辜,暗中给张飞比了比大拇指,赞!
“还不是赖你。李傕认识不?”嵇康一手拍头,一手灌酒,“这个混蛋天天来烦我,说什么让我教他广陵散,说什么为了他的菜小姐。我靠,就那个笨样!”
嵇康整个脸胯下来:“这个家伙不是送酒就是送肉,最可气的天天换着样往我屋里送歌女。不知道我是高尚的艺术家,用这些就想腐蚀我高贵的灵魂?”
“那你都拒绝了?”刘皇叔狐疑的看着嵇康,闻着从他酒壶中飘出的陈酿佳酒。
“当然没有,人之本性,情之至纯,怎么能压抑。该吃吃,该喝喝,那些妹子也都不错,大被一蒙,人生几何。”嵇康潇洒的灌了口酒,继而又现无限忧愁,“他可以送,我可以用,他愿意赠,我自能享,可,我愿意教,他可以会么?”
“就他那双小短指!”嵇康重重的叹了口气,“弹棉花我都嫌他,可这家伙到也执着。”
“你知道我最讨厌不聪慧。”嵇康扔下酒壶四仰八叉倒在水面上,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又最欣赏真性情!”
“所以?”刘皇叔想起了那个让他头疼的怪家伙。
“累心啊,烦人啊。你说你罪不罪过?”嵇康飘在水面之上,神情萧索,“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说了半天还是让我去取刀,怎么不让你那个笨徒儿去?你的性子能忍这么久不去?”刘皇叔似乎猜到了什么。。
“唉,要不怎么说可气,那个笨家伙也好意思叫西凉猛将!文,文不行,武,武不能!”嵇康看着天空,幽幽的道,“上古之器,非纯正之王者之气不降,非无敌之霸者之意不服,非赤诚之献祭之心不助!非此三者,必自误,必自毙,诅咒缠身万死不赎!”
嵇康紧紧盯着刘皇叔:“只要将其取来一观,以我之资质,得其之神髓,将为无敌剑!如何?”
“你倒是看得起我。”刘皇叔眼中阴晴不定,一侧张飞关羽早是跃跃欲试。
“等着你的无敌剑!”刘皇叔最终还是应承下来。
刘皇叔带着兄弟出了草庐。他看着手中简牍,坐着胯下马儿,心中倒是生出一丝豪情,按着所指的地点三人准备停当。
入了城,下了马,三人又在青石铺住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长安繁华之中带着一丝忧愁,秩序之间夹杂着些许慌乱。
刘皇叔看着人群,这些平民行止之间很是压制,不敢高声喧哗,不敢东张西望,显得三人倒是有些扎眼。
长安的街市规划的方正通直,街与街之间,府邸与府邸相隔,错落有致,很快三人便是找着了目的地。在行程中遇到了几波奇怪的西凉士兵,三人在刘皇叔妙笔之下形容已变,又皆是机巧之人自是轻松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