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大夫也就是郎中,在古代是专门给人治病的,我叫王璞真也是一个大夫,只不过我的病人有些特殊,他们是鬼,而不是人。
有人会问了,鬼也会生病吗?
人死作鬼,鬼死作聻!
所以,我们阴阳大夫严重,鬼和人一样也是以类分,以群聚。
提到阴阳大夫,我先要说一个叫做王麻子的人,他算是我的师傅,但是,并没有行拜师礼,按照师父的说话,我们这一行是不兴繁文缛节的,一切全凭缘分二字!
师傅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英俊风流,一表人才,就是吃亏在识字不多,不过那个时候,能够活下来也就很难得了,就不要奢望读书写字了。
王麻子年轻的时候,脸上可没有麻点,锃光瓦亮的!
那时候,不想现在有工厂上班,或者摆个地摊啥的,年轻有一膀子力气的就是谁家有事招呼一声,管两顿饭给点钱就可以了。
兵荒马乱的年代,横死的人不少,于是庄里就会出钱雇佣人将这些人草席一裹,寻一处低洼之地草草埋了。
那个时候也没什么讲究,总比落在野地之中进入野狗之属肚腹之中强很多了。
自然,王麻子就和附近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干这个为生,那时候也不会讲究,避讳什么,怕鬼和饿死面前选择的话,自然是不想被饿死了。
好在大家彼此都很熟悉一来二去久了,也就意习以为常了,抬棺材和抬轿子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里面都是人啊。
只是,今天的要埋的人有些邪门,那是一位因为难产而死的妇人,奇怪的是没有男人在身边陪伴,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附近人家的媳妇。
毕竟,一个妇女长途跋涉并不现实,一开始尸体停放在义庄之中,等待别人的认领,可惜,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了,没有人来。
接着,风言风语开始传来了,有人说半夜听到了婴儿的啼哭,有人说好事感觉到房梁顶上似乎有东西在爬了爬去。
最终,管事的是执拗不过,落叶总要归根啊,不管是异乡孤魂还是旅途野鬼总归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傍晚的时候,地保来通知的,找来的天师说了今天这个日子不错,要将那一堆母子给埋了。
王麻子他们才不信那些流言蜚语了,并且还因祸得祸,管事的一个人10枚袁大头,但是要求速度要快,干活要麻溜一点,今天晚上必须入土方能安。
当然了,管事的比较厚道,每一个人先发了5枚袁大头,剩下的一般明天再给,并且,在集凤楼摆上一桌宴请王麻子他们。
对于天师的那一番言论,王麻子他们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到镇上灌了一壶酒之后,趁着暮色四合之际,他们来到了义庄。
地保也是热心之人,每一次义庄送客之时,都会搭建一座简易的灵堂,毕竟是人生的最后一程了,太过于萧索,冷清的话,实在是太寒人心了。
按照惯例祭拜一番之后,王麻子他们八个人抬着棺材上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麻子总是觉得这口薄棺出奇的沉重,不过,他们几个破有默契的一言不发的往镇东头的山坳走了过去。
山路崎岖,眼前是无边的黑暗袭来,此时,王麻子似乎感觉到了黑暗的苍穹中突然传来微微的叹息声。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刺耳,以至于排在后面的王麻子本能的哆嗦起来没什么的,温度似乎有点薄凉,他心里自我安慰。
其余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王麻子身体的变化,看看地段,荒无人烟,于是,领头的将棺材轻轻的放了下来了。
接着烧黄纸祭祀了附近的孤魂野鬼,王麻子等人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壶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