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一遍画符,一边告诉我,到了那里,不管是谁叫你,切记不要回头看,一直往前面走,找到红衣老头之后,将紫色符咒贴在他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我记住了王麻子的话,默默点上了头,也许有人会问当时我怕不怕呢,初生牛犊不怕虎。
怕是自然怕的,当我发现我有能力可以和对方斗一斗的时候,无形之中,惧意少了不少。
对于未知的恐惧,是因为束手无策,只能够坐以待毙,所以才害怕,终日惶恐不安。
画完符咒之后,王麻子又给我披上了一件鬼衣,临走的时候,还将话唠青铜人偶给拽了过去陪我。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青铜人偶就这么上路了,看着一言不发的青铜人偶往前面走了过去,我找了一下话题。
“叫我小绿吧。”
小绿的本体青铜人偶在王麻子的铺子之中,这样他就不敢背地里面搞一些花样了,失去了青铜人偶,他的精神萎靡了不少。
和那一次王麻子一样,我在一旁的等着鬼车的到来,不一会听到了一阵“当当”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鬼车停了下来了。
晚上已经是十分寒冷了,风一刮如同刀子一般在脸上刮过,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都能够飘起来了一般,就是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
“大夫,出诊啊!”鬼车笑嘻嘻的说道,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一下,接着我爬上了鬼车,小绿也是怏怏不乐的上去了。
车子依然停在了半山腰上面,我轻轻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和小绿结伴往鬼门关走了过去。
此时,耳畔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和王麻子的区别了,以前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走这一条路根本没有想到过“怕”字,轮到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呢。
只是,我突然发现我无法感受到那一股严寒了,难道这就是鬼衣的作用吗?
突然,我停下来了脚步,在那刮过树梢的风旋之中我看到了一张惨败的死人脸,原来,那种跟着人走的旋风果然有古怪啊!
死人脸似乎也看到了我了,一边飘着一边冲着我阴森的笑,那个笑容叫一个凄惨,还冲着我不断的点头,虽然我看出来那是在跟我打招呼。
在那样一种场合之下,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到时一旁的小绿冲着对方同样一笑。
“拜托,笑一个,现在你也是鬼了啊!”
小绿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点醒了我,行话说,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书上说了,一开始鬼呢和人一样到了陌生的地方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其中也是几多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同雨打残荷,恰似风吹怨柳,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里是一片乱葬岗,埋了不知道多少新鬼旧鬼了,大家白骨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自然怨恨加剧,真是,新鬼怨烦旧鬼哭啊!
因为恐惧,所以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我想要喊了出来:“啾啾!”
脱口而出的声音提醒了我来的目的,农村人到了晚上一般都是家家关紧门户,不出外,生怕招惹一些脏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