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之际,殿门前“唰”地闪现一红一白的两条人影,那速度快如鬼魅般!二人同时出手,一个上拨,一个下切,两股劲道一阴一阳、刚柔并济双双合璧,犹如龙卷风般差点把大轿给掀翻了去。
大轿左右摇摆,如一叶孤舟遇上了强风巨浪,不住地上下摇摆沉浮不定,片刻后轿内之人大喝一声,大轿倏地退后,卸去了轿身的全部劲道,才稳稳地落在后面,掀起四硝尘末。
“疑?”轿内传出一声惊疑,里头的人似在暗暗猜想此二人的身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有人欢叫出声:“是大师哥和小师妹!他们赶来了!”众人围了上去以二人为中,对轿形成钳口包围阵势。
“来者何人!敢到我紫阳观撒野!莫非欺我观中无人?”二人当中的白衣男子排众而出,怒声呵斥。
他剑眉星目,衣带飘飘,手握不知名的宝剑,上面用星石点缀,一看就知必非凡品,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说不尽潇洒气势,就连生气都显得那么的俊美。
紧随他身旁红衣少女也生得清丽秀雅,容色极美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连本地姜看着都差点入了迷。
那守门的道士率先抢道:“大师兄,他们自称是天道庄的人。”
“天道庄?”白衣男子微皱眉头,道:“他们来干嘛?你们为何又突然动起手来?”
守门道士接着道:“他们说是来找师父的,可两天前师父外出,临走前交代紫阳观这几日内不接见任何人,不留任何客,所以这些天陆续来找师父的人均被我一一婉拒了。”
本地姜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方才他一直在暗处留心观察,从旁看出那道士牛逼哄哄的烂脾气,这家伙说的“婉拒”多半是恶言相赠。
谁想这一笑,竟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连旁边的红衣少女也不例外,均不明白此人为何无故发笑。
见众人目光刷地焦距于己,不知为何本地姜忽然脸红起来,低下头去显得十分不好意思,尤其是那红衣少女眼中射来灼热的目光。
那白衣男子朝本地姜举剑行礼,道:“在下钱枫,紫阳观的大弟子,阁下莫非也是天道庄的?方才为何无故发笑?”
本地姜连忙拱手还礼道:“在下梁凿贵,并非是天道庄之人.”他正待说下去,却被守门的道士狠狠地瞪了一眼,警告的意味十分浓烈。
钱枫看在眼里,厉声喝止:“袁因,不得无礼!”
那位名叫袁因的道士似乎对他大师兄钱枫的话颇为顾忌,低下头去退至一边。
轿内之人突然出声道:“你就是钱枫!我说这名字怎么那么的耳熟呢,这些年来在道法大会上大出风头的风流人物,嘿嘿。”
钱枫淡淡道:“在下正是钱枫,前些年确实有些运道,摘得过两届道法大会的桂冠,若论风流人物在下万不敢当,想必是平日里同行道友们对我的厚爱方如此这般夸大.”
轿内之人截话道:“说得没错!我也这般觉得,之前你能摘冠确实是踩着了****运,不过碰上我后,你的****运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我叫赵奎,你不妨暂且先记下名号,三年后这名字定会成为你的噩耗。”
钱枫脸色微变,冷声喝道:“不知阁下前来找家师所谓何事?若是想来切磋道法,在下随时奉陪,何用等上三年!”
轿内之人幽幽地说道:“也非什么大事,但恐怕你这个大弟子却做不了这个主,还是叫李元峰出来吧。”
钱枫见对方出言不逊,且直呼自己师尊的名字,端的不爽,冷哼一声,道:“我师外出不在观中,整个紫阳观事务皆由我来操办,你不妨说来听听看我做不做得这个主。”
桥内之人沉寂了片刻,忽的从里头传出击掌称赞之声:“好,很好,那你便洗干净耳朵听清楚了,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通知尔等,道法大会今后由四年一次改为三年一次举办,地点不变,具体时间待定。”
“什么?”众人听后私下窃窃私语,这个消息实在巨大,对于一直以来潜心修行的道友来说,道法大会正是试炼自己展示才华的机会,多少人期盼不已,但道会突然提前,令原本的修行计划断然打乱,对他们来说,听闻这消息心里头多少有些喜忧参半。
钱枫暗皱眉头,道:“道法大会自唐朝仙师杨筠松承办以来,从古至今传承至今日,何人有资历去改变这个盛大的节日及规则?其目的又何在?”
“哼!据说是朝廷上边国师大人的意思,谁会懂他心里想什么呢?据说此届道法大会的冠军得主,国师还会派人下来另有安排。”
大伙一听“国师”二字不禁肃然起敬,听他们的师父讲,这个传闻中的人物曾带领手下一帮异士辅佐圣上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辉煌事迹。
钱枫道:“听你之前的语气,似乎除了此事外还有其他事宜,倒不知这另外一件又是什么事呢?”
赵奎嘿然冷笑:“这另一件事便是通知观主,明日启程同我前往杨公庙商量三年后道法大会的良辰吉日。”